季宴琛懶懶地將下巴擱在沈皎的頸窩,像是一條慵懶的大狗,沒有,我還在追她。
這句話落在劉司儀耳里,他詭異扯嘴笑了笑。
這兩人看似沈皎為主,其實沈皎被男人都吊成了翹嘴還不知道。
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中。
只不過他的心機比周文更深。
好了,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是你唯一將功補過的機會。
沈皎有種預感,劉司儀接下來要說出口的真相會很殘忍。
抱歉。
劉司儀想要點支煙,在季宴琛兇狠的眼神下慢慢收了回去。
當年我并非真想那樣對你,是周文拿劉家的事逼我,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所以一切都是他主導的
是,我承認我過去很不是個東西,在高中逼死了那個女人后,我就發(fā)誓不會再做對不起女人的事,我是很欣賞你,但從未想過要毀掉你。
劉司儀誠懇道歉:我知道給你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但我沒有辦法,周文要樹立英雄救美的形象,他說只要弄臟了你,你就只能委身于他,這次也是他故技重施,想要給你一些教訓,讓你身敗名裂走投無路,只能乖乖回到他的身邊。
聽完這些意料之外卻又合乎情理的真相,沈皎只覺得渾身冰涼。
她以為自己很小就知道了人性的險惡,但她還是低估了周文。
那個男人在她身邊偽裝了整整六年。
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她就被他騙了。
劉司儀是什么時候走的,沈皎不知道。
她垂著頭,一動不動,像是石雕一樣。
人心怎么能這么壞
如果連認識六年的人都信不過,那這個世界還能相信什么
耳邊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嘆息聲。
緊接著便是男人的胸膛從背后抵住了上來。
洗過澡的他身上帶著清新的松木冷香氣息,從四面八方包裹著她。
他的嗓音慵懶而沉緩:別難過,別自責,別否定,沈小皎,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是周文。
沈皎撞入他深邃的瞳孔中,那你呢,你對我又是存著什么心思
她心里很矛盾,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也如周文一樣。
他會不會比周文藏得更深,手段更毒辣。
季宴琛那雙閱歷極深的眼睛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
他抬手捂住了沈皎的眼睛,火熱的大掌抵在她的臉上,他甚至能清晰感覺到沈皎眼睛眨動的觸感,輕輕的,像是小扇子一樣。
另外一只手捉住沈皎的細腕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沈皎清晰感覺到掌心是屬于另外一個男人的心跳脈動,那樣平穩(wěn)卻又那樣強勢,如同他熾熱的體溫,一點點將她的皮膚浸染上熱意。
他的聲音淺淺落在耳際:沈小皎,有些事眼睛看不明白的話就用心來看。
眼睛被他擋著,她看不見,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和感受他的體溫。
或者,用你的身體慢慢感受,寶貝,我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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