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飛柔聽了消息,只覺得臉上無光,所有的臉面都被長樂給丟盡了,當(dāng)天就氣的臥床不起了。
長安侯自認(rèn)知道長樂和宣王之間的貓膩,以讓花長卿帶著花芷瑜看燈會為由,過來盯著一二。
花芷瑜自然想來看長樂又要做什么,花長卿只提了一句她便同意了。
不僅長安侯府的人來了,其他家的人也來了。
不過他們自認(rèn)自己的身份高貴,不會跟平頭百姓擠一起,早早的就訂了望景樓兩邊的茶樓酒肆的雅間,讓窗戶口正對望景樓的茶樓酒肆客滿為患,最后甚至形成了一個雅間爭相競價的景象。
“書燁,花二這是真摔壞了腦袋啊,竟然敢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向宣王表明心意。你這個前未婚夫就沒點(diǎn)什么想法嗎?”
衛(wèi)書燁冷笑,“不管她是真摔壞了腦子,還是假摔壞了腦子,今日的舉動都必然會惹怒小皇叔?!?
“等著吧。到最后,她還是只能哭著來求我救她?!?
衛(wèi)書燁很篤定。
之前長樂小打小鬧,小皇叔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與她計較也就算了。
如今她竟然把動靜鬧的這般大,小皇叔怎么可能繼續(xù)容忍她。
她也不想想,她跟他有過婚約,是他的未婚妻。
而小皇叔是他的小叔,就算只是顧及皇家顏面,小皇叔也絕對不可能接受長樂的。
長樂想借著裝瘋賣傻的勁兒嫁給小皇叔,簡直是做夢!
“我聽說酒樓里還暗中開了盤,賭宣王今晚會不會出現(xiàn),不如我們也去湊個熱鬧?”
有人提議,立刻就有附和。
賭不賭的贏無所謂,反正他們不缺這點(diǎn)銀子又閑的無聊,不如玩一玩。
衛(wèi)書燁心里有些莫名的煩躁,本不想去下注,但奈何同行的人都去,他最后也被拉著去了。
賭盤很簡單,就是賭宣王來還是不來,幾乎所有下注的人都賭宣王不會來,只有一個人下注了宣王會來。
畢竟人人都覺得這一場表白大戲注定只是長樂一個人鬧笑話而已,沒有一個人認(rèn)為宣王會因為這樣的鬧劇而出現(xiàn)。
衛(wèi)書燁看到那個唯一壓宣王會到場的籌碼就覺得礙眼,拿了五張一百兩的銀票直接押注了宣王不會到場。
花芷瑜站在外圍看著那些下注的人,搖頭嘆息,“妹妹當(dāng)真是太不懂事了。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以后怕是再也不好議親了?!?
語氣聽似惋惜,嘴角卻勾了勾。
花長卿也不認(rèn)同長樂這般胡鬧,覺得她一個姑娘當(dāng)真是連一點(diǎn)臉面都不要了。
也不知父親為何偏要他過來盯著,他真是多待一秒都覺得丟臉。
“哥哥,長樂畢竟是我們的妹妹,若是以后她當(dāng)真嫁不出去了,我們還是應(yīng)當(dāng)多照拂照拂她的。你說對嗎?”花芷瑜輕輕扯了扯花長卿的衣袖,帶著溫柔繾綣的笑意仰頭看他。
花長卿心頭的煩悶瞬間去除了大半,寬袖遮掩下順勢握住了花芷瑜的纖纖玉手,“長樂那般針對你,你還為她著想,你總是這么寬容善良。”
“偏偏長樂不識好歹,還總是欺負(fù)你?!?
“你說說,這個樣子,我以后如何敢將長樂養(yǎng)在侯府之中,難不成看著她每日欺負(fù)你嗎?”
“那我們也不能當(dāng)真就放著妹妹不管啊。”花芷瑜嘆氣,“總歸我多讓著她一些就好了。實在不行,就如現(xiàn)在這般,讓妹妹住在外面也可以吧?!?
“若當(dāng)真走到那一步,也只能如此了。我是斷然不能看著她欺負(fù)你的?!被ㄩL卿點(diǎn)頭。
花芷瑜羞澀一笑,看花長卿的目光全是溫柔的情意,纖細(xì)的手指輕輕勾了勾花長卿的掌心,“我知道,哥哥總是對我最好的?!?
花長卿心頭滾燙,握緊了花芷瑜的手。
望景樓的閣樓之上,凜冬提著裙擺氣喘吁吁的踩著樓梯爬上來,“姑娘,姑娘,奴婢去看過了,都壓的王爺不會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