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對她還沒有膩,不想她嫁人,男人的獨占欲罷了。
她低下頭,小聲說:“我拒絕也沒有用。”
母親連那世子到底得了什么病,病得有多重都沒問,就急著拿她換聘禮!
她就算拒絕,也只會換來母親和繼父的謾罵打壓,不會有人在乎她到底愿不愿意嫁!
就沒人成親像她這樣的,沒有三書六禮,沒有媒人,幾句話就定了她的終身,何其的悲涼。
江恂聽出她話里的委屈,這才抬起眼來看她。
顧青霧看他好像不生氣了,才敢繼續(xù)問:“那肅王世子得的是什么病?”
“想知道?”
顧青霧點頭。
“過來,陪本王一起寫字?!?
他重新鋪了宣紙。
“我寫不好…”
“本王教你?!?
顧青霧只好過去。
剛繞過書案,還離他有一兩步遠,江恂鐵臂一撈,就將她撈到了身前。
他俯身,將她禁錮在懷抱和書案之間,一手摟著她的纖腰,一手握住她細白的手,帶著她伸向筆架山,執(zhí)起筆。
一被他擁入懷里,顧青霧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木質冷香。
那香仿若有毒,將她包裹,無孔不入地鉆入她身體每一處,撩得她心悸。
她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執(zhí)筆的手僵硬。
“專注,別分神。”江恂握緊她的手,淡聲提醒,醇厚富有質感的嗓音響在顧青霧耳畔,說話噴灑出來的熱氣,也燙著她的耳郭。
她心跳加速,身子也跟著繃住。
“放松,這樣更寫不好字?!?
江恂唇擦過她耳際,他身材高大,她被他攏在懷里,顯得嬌小。
他執(zhí)筆的手,腕骨凸起,指骨修長分明,充滿男性雄渾的力量,而她柔軟無骨,仿佛只要他輕輕一捏,她就能化成一灘水,在他身下泛濫綻放,任他嬉戲。
顧青霧身子不自覺輕顫,“我…我真的寫不好,我的字丑…”
是真的丑。
她寫的字,就跟螞蟻在爬,歪七扭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