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為她說的話有幾成可以相信?”
船艙內(nèi),周震看著背靠墻壁的愷撒以及一旁踱步的曼施坦因問道。
幾乎卡塞爾學院來的專員們都聚在了這里,甲板燈照不到的船艙口,他們或站或坐著臉上都是思考的神色。
“她的話有很多漏洞,很容易就可以聽出來。”愷撒開口了,他背靠著墻壁余光注視著船舷邊上坐著被一眾士兵持槍看守的曼蒂說。
“比如?”周震問道。
“比如他說尸守會為了棺材里埋葬的東西發(fā)狂,讓我們盡快做決定不然不得不承受這個后果。”
“尸守和死侍有類同之處,他們都會為了帶有龍族血統(tǒng)的東西發(fā)瘋,這是事實?!背雍秸f。
“你是在裝聽不懂還是真的聽不懂?”愷撒看向楚子航問,“你知道我是在說她的話前后矛盾,她最先利用了尸守威脅我們,而后在周震威脅開棺時又反口說里面的東西會一瞬間殺死所有人,既然里面的東西威脅性這么大,那些尸守又何來機會吞噬他的血肉?”
“但無論如何,棺材里的確有我們不了解的東西,尸守群的表現(xiàn)就是證據(jù)?!碧K茜說。
“有沒有可能控制尸守群的并非是棺槨里的東西,而是她本身?”周震忽然提出了一個想法,“這些尸守的確是諾頓用煉金術(shù)炮制的,他們聽命于諾頓,沒有任何證據(jù)和理論可以證明他們會順從康斯坦丁...而且還是死去的康斯坦丁?!?
“可能性不大,她的靈是‘戒律’而不是其他可以干擾精神和大腦波段的靈,而且我甚至都懷疑尸守這種煉金術(shù)的產(chǎn)物到底有沒有大腦波段這種東西?!?
“尸守只會順從龍類血統(tǒng)強大到極致的生物,和死侍相同,他們總是圍繞在純血的龍類身邊聽從他們的號令,這是源于血脈的屈從性,但在龍類表現(xiàn)出衰弱時,他們又會毫不猶豫地反咬一口從龍軀上撕扯下新鮮的血肉?!睈鹑稣f,“無論棺槨里藏著什么,必然與純血龍類有關(guān),可以確定是相當危險的東西。”
“送走那口不詳?shù)墓讟?,在北川號上直接囚禁她?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很難看了。”周震沉默了一會兒說。
“我提議派出潛水小組護送棺槨下潛,嘗試吸引龍王出巢?!背雍胶鋈慌e手,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過來時,他平靜地就像課堂上被抽問的學生淡淡地說,“現(xiàn)在我們的窘境出于情報的缺失,a組已經(jīng)在水下失聯(lián)了,我們本身就準備好進一步繼續(xù)下潛,終究的任務(wù)不過是引龍王出巢,與其等待事態(tài)繼續(xù)發(fā)酵,不如進行一次大膽的嘗試。”
“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現(xiàn)在的時間不多了,從暴雨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四個小時了,大家都知道這個時間意味著什么?!碧K茜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她是從最開始便一直注意著時間的人,即使到了夔門受到信號的阻礙,她也大概能按照降雨量推斷汛情的程度。
“蘇茜,我們大概還有多少時間?”一直踱步不的曼施坦因忽然停下了,看向蘇茜。
“最多...一小時?!碧K茜說,“一小時后三峽大壩的下游將迎來史無前例的...‘海嘯’?!?
“無論如何,這口棺槨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這里了,想將棺槨送走那群尸守大概不會答應(yīng)?!背雍降卣f道。
“我懷疑你的目的只是單純地想跟隨a組一起下潛?!甭┨挂蚝鋈豢聪虺雍剑⒅请p永燃的黃金瞳,“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伴隨著尸守一起下潛,那么下潛小組就必須要有相當?shù)膽?zhàn)斗力。能滿足這一點的只有c組和d組,d組甚至都有些勉強?!?
c組的下潛成員正是楚子航和蘇茜,兩人的靈一個是‘君焰’一個是‘劍御’,拋開周震手中效果不明的‘斷龍臺’外,幾乎算得上是這艘船上戰(zhàn)斗力最高的兩人了,d組中愷撒的‘鐮鼬’破壞力根本無法與‘君焰’相比,而陳墨瞳...則是干脆的沒有靈!
如果如今真的要護送棺槨下潛進行新的龍王引誘計劃,葉勝和亞紀必然會被楚子航和蘇茜頂替下去...曼施坦因很自然地懷疑這完全就是隨了楚子航的愿,在殺胚和好戰(zhàn)這方面上執(zhí)行部部長的學生永遠都不需要人去懷疑他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