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聲音,蘇曉檣停止了和奇蘭搭話,掃了一眼過去就看見了被講臺上陳墨瞳攔住調(diào)侃的路明非,學生會的女孩似乎對名聲鵲起的新生都挺感興趣的,除開蘇曉檣外路明非估計算是保守所有人關(guān)注的炸子雞了,面對這么一個漂亮自來熟的紅發(fā)女孩一下子顯得有些愣神,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家伙果然遲到了,眼睛半睜開顯得有些睡眠不足昨晚他也熬夜了嗎?
在蘇曉檣身后的奇蘭在見到路明非后眼睛又是一亮,精神勃發(fā)得有些異常,如果不是場地限制蘇曉檣幾乎都要以為他要唱起來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奇蘭好像并非目的明確沖著自己來的,路明非也是他的主要“吹捧”對象之一。
明白了這一點她倒是有些放下心來了,之前被奇蘭一陣猛抬的不適感也略微散去了一些,果然都是客套話,她會在屠龍領(lǐng)域上有不低于林年的建樹?這簡直就是開玩笑嘛她就一普普通通的女孩,過3e考試都得提前刷題庫怎么可能背負宏大使命的同時還在史詩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似乎只有這樣想才能讓她心安一些,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亂什么,她偶然瞥見身后那個印度的男孩的雙眼,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全是安定的情緒,簡直就像是在透著湖水的倒影看天,里面漣漪蕩漾雖說是虛幻,但卻是對真實現(xiàn)實的完美映照。
“這么早?我去我還以為我要遲到了?!甭访鞣墙K于擺脫了講臺上諾諾的熱情,縮著腦袋在無數(shù)視線中跑下來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正好就在奇蘭的后面,隔著一個位置跟教室里唯一的熟人蘇曉檣打招呼。
不,也不算是唯一的熟人,蘇曉檣輕輕扭頭示意了一下,才坐穩(wěn)的路明非看向了過道一旁座位上的俄羅斯女孩愣了一下那自然是昨天跟他在女廁所結(jié)下不解之緣的“零”,對方也是大一新生自然會參加考試,看樣子是很早就到教室了,安安靜靜坐在那里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光線照在無暇的臉頰上整個人像是沒有溫度的冰雕似的冷淡。
“嘿零?早上好昨天的事情,謝謝了?!甭访鞣窃囍蛘泻?,原本做好被無視的準備了,但女孩卻是聞聲第一時間就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后正式地點了點頭,算是做出了回應(yīng)。
這倒是讓路明非心寬了許多,一入學就交到了朋友,而且還是女生,看起來他的大學生活也不盡然是開門殺青嘛
“路明非嗎?你好,我是奇蘭你昨天的自由一日表現(xiàn)特別亮眼,請問能給我一個簽名嗎?”然后前面的奇蘭扭頭過來開口就瞬間打破了路明非的美好心情,教室里不少聽見這句話的人都忽然發(fā)出了笑聲,并不帶任何惡意而是純粹想起了高興的事情那種難以遏制的偷稅笑聲。
盡管講臺上曼施坦因出聲呵斥,但笑聲依舊此起彼伏,路明非臉色抽了抽立刻垮下去了,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奇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在嘲諷自己金發(fā)美人的事情吧?一定是吧?
可奇蘭依舊面帶微笑地看著路明非,“并不需要介懷他人的目光,有些時候為了狠狠地打出一拳,人總是需要退一步的,變裝只是一種獲得勝利的技巧,為了獲得勝利忍辱負重和委曲求全是作為一個偉大的領(lǐng)導者必須擁有的器量,在我看來你在這方面上已經(jīng)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路明非眉毛抬了抬,心里瞬間不確定這是吹捧還是高級黑,驚疑不定地看向奇蘭前面同樣扭頭過來的蘇曉檣,而蘇曉檣而是輕輕撅著嘴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這個印度人的路數(shù)他現(xiàn)在也只能見招拆招吧。
“變裝不是我的主意是另一個朋友的主意。”路明非看了一眼零,發(fā)現(xiàn)零依舊安靜地坐在那里沒什么反應(yīng),又看向奇蘭卻發(fā)現(xiàn)對方筆記本和筆都遞自己臉上來了,“額,真要簽名?你認真的啊”
奇蘭微笑著舉了舉蘇曉檣留下的簽名,路明非瞅了一眼心說這不是以前常在蘇曉檣筆記本上看到的夫妻簽名嗎?還有成對一邊兒的林年的名字呢?然后忽然察覺到一股殺意,警覺抬頭看見蘇曉檣警告的視線立馬就慫了。
“作為‘s’級能獲得你的簽名是我的榮譽,我想作為新生聯(lián)誼會的會長我需要新生中最優(yōu)秀學生之一的你的承認。”奇蘭認真地說道,讓不明覺厲的路明非感覺自己好像沒法拒絕了。
“我的字有些不太好看你別介意?!甭访鞣悄眠^筆記本寫下了自己鱉爬的字還盡可能地潦草一些看起來有些想草書的藝術(shù)簽名。
“作為新生中的代表,其實我一開始就想找到你和蘇曉檣同學商談新生聯(lián)誼會的事情”收起簽名后奇蘭說,“我希望能邀請你和蘇曉檣同學加入新生聯(lián)誼會,我們”
“好了先生們,現(xiàn)在不是社交的時間。如果你們沒能通過3e考試就不需要在本校培養(yǎng)人際圈了?!敝v臺上,在看見路明非入座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曼施坦因教授直接開口打斷了教室里一切細瑣的談話,講臺上的諾諾不知何時也站了下來靠到了教室角落,老人平淡的視線掃過所有學生說,“現(xiàn)在3e考試正式開始,請關(guān)閉手機,和學生證一起放在桌角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