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色的怪物失去了影子,緊接著沖出井口的死侍們甚至來不及落地,一團(tuán)又一團(tuán)地在半空中就爆開了,他們的身軀在瞬間就扭曲成了螺旋的模樣,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頭頂和腳步擰抹布一樣狠狠扭過一樣每一滴鮮血都被榨干了出來。
金發(fā)女孩坐在鐘盤上拍擊著雙手進(jìn)行著鼓掌,她看著那一只只慘嚎著暴死的死侍露出了滿意至極的笑容,死侍的數(shù)量開始銳減,尸體一具接著一具被拋飛到了樓道里。
直到只剩下最后零星的三兩只死侍在一聲怯懦的吼叫聲中轉(zhuǎn)身跳進(jìn)了樓道中!
他們居然逃了。
金發(fā)女孩挑了挑眉,伸出手正想喊出些什么,但那青黑的影子也像風(fēng)一樣吹進(jìn)了樓道的深淵中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血池一樣的塔頂。
金發(fā)女孩收回了手,輕輕側(cè)了側(cè)頭倒也什么都沒說出來,只看著塔頂?shù)厣闲罘e的足以淹沒腳踝的黑色鮮血,帶著大塊的血肉隨著地勢灌入了樓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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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樓道中,三只死侍飛也似地向下縱躍逃串,摔落在護(hù)欄上砸得樓道粉碎,又余勢不減地翻滾起來繼續(xù)向下跳躍,他們的背后黑色的陰風(fēng)緊隨他們其后吹了下來,貼在了落后一只死侍的背上。
林年重重地一腳踏下,在半空中的死侍脖頸被踩向一旁的樓道地面,斷頭臺似的將整個頭顱砸得九十度貼在了后背上,他踹開了這只死侍右腳蹬在墻壁上借力更快一步向下沖刺而去趕上了第二只死侍。
在趕上的瞬間直接伸手按在了那后腦上暴戾地將那整個身軀揮舞到了一側(cè)籃球蓋帽一般砸在了一個個樓層的地面上,隨著下落的急速一層又一層地砸下去,碎石和鮮血其飛,直到手里的那顆頭顱被磨平到只剩下后顱骨的時候他才松開了手,繼續(xù)踩踏墻壁向下飛馳而去。
最后一只死侍,在逃亡之中忽然凄厲嘶吼一聲伸手抓在了樓層之上減速,躍向了眼中忽然出現(xiàn)的那一對樓道中忽然出現(xiàn)的可口男女那是攙扶著登樓的路明非和蘇曉檣。
在背后黑色暴雨里的死亡逼近時,最后殘存的死侍那簡單的大腦毫不猶豫地選擇抓住最后一絲大快朵頤滿足渴血欲望的機(jī)會,想要在死之前狠狠地咬下一口鮮紅的嫩肉于是他改變了行徑的路線直直地?fù)湎蛄讼路降臉堑馈?
在接近頂樓的樓道上,路明非和蘇曉檣渾身汗毛倒豎感受到從天而降的黑影,突然抬頭就看著那張幾乎可以看見胃袋的血盆大口,兩人甚至來不及后退那尖牙利齒就幾乎已經(jīng)貼在他們的臉上了,那是生死一線的危急關(guān)頭,他們甚至發(fā)不出尖叫聲,死亡就已經(jīng)咬住了他們的耳垂。
就在這一刻,一聲突破音障的爆鳴在樓道中炸響了,一根黑色的鐵柱帶著爆響和白色的氣流猛地落下閃電般貫穿了那張開的血盆大口,穿刺上顎又于下顎捅出,將這只死侍死死地釘在了路明非和蘇曉檣的面前!
蘇曉檣和路明非猛地向后翻倒靠在了墻上,伸手阻擋住那些濺射起的石屑,視線從指縫中看了過去。
那根黑色的鐵柱是從護(hù)欄上撕扯下來的斷截,被釘在地上的死侍似乎幸運(yùn)沒有傷到腦補(bǔ),雙手雙腿支撐著地面似乎想要爬起來,貫穿大嘴的鐵柱不斷摩擦出難聽的聲音,而隨后又是三聲撕裂耳膜的爆鳴聲,三根扭曲的鐵柱刺下分別將地上死侍的心臟、雙腿釘死在了地面,只留下一雙利爪抽風(fēng)似的狂舞著在地面抓出一道又一道猙獰的溝壑,啼哭聲和哀嚎聲不絕于耳。
他們僵硬地看著這一幕動也不敢動,而后一個青黑色的影子從天而降踩在了樓道的護(hù)欄之上,巨大的重力直接將護(hù)欄踩得彎曲到底,震裂了整個混凝土的地面。
在兩人背后墻壁的頂端,應(yīng)急白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照在了那青黑色影子的下半身上,他走近了那只還在掙扎的死侍,右腳踩在了他的后腦勺上輕輕一用力,緊貼地面的面部骨骼在發(fā)瘆的骨裂聲中一寸寸炸開,而后那已經(jīng)發(fā)臭的大腦也被骨骼的碎片扎入,踩踏成了一團(tuán)糊狀物徹底結(jié)束掉了這條生命。
在死侍結(jié)束生命的最后一秒,整個樓道陷入了安靜。
蘇曉檣和路明非低頭看著那地上死相慘狀的死侍,完全不敢抬頭,他們腦袋是空白一片的,感覺有一道灼熱的光芒隨著黑影的下落降臨了,籠罩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一股巨大的壓力撫著他們的后腦強(qiáng)迫著他們低頭。
在恐懼和窒息中,蘇曉檣忍耐不住輕輕抽動了鼻翼她整個人忽然怔了一下,因為她莫名地再度聞見了那股熟悉的香味。
她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緩緩抬起了頭,投在了那面骨與青鱗包裹的臉頰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