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ps3上拳皇12停在1p勝利的界面,紅頭發(fā)的八神庵拽拽地雙手揣著褲兜上本身前傾一臉輕蔑,而后根本沒機會上場的不知火舞和二階堂紅丸也擺著各自的勝利姿勢。
“吃吧。”源稚生最先開了口。
而后四雙筷子落鍋,豆腐、魚板、松阪牛肉被夾了起來,涮上攪碎生雞蛋做的醬料一口吞。
熱乎感瞬間沖散了拉門外凌晨東京大霧的濕冷,幸福感和滿足感由內而外的迸發(fā)了出來,隨著嘴里牛肉味和蛋液的輕腥擴散至了全身,每重復咀嚼一口這種幸福感都會成倍的增長,像是要跟鍋里升騰起的蒸汽一樣沖到吊燈里、沖到天花板上去填滿整個里屋一般。
源稚生輕輕在碗內戳齊筷子,安靜地看了一眼桌上的上杉繪梨衣,可能是錯覺的緣故,比起曾經(jīng)他帶數(shù)寄屋橋次郎的壽司給她時,她也沒有像今天一樣高興——這個女孩的高興并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可能是生長環(huán)境的緣故,很少有人能從微表情讀出她的情緒,但源稚生卻是為數(shù)不多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就現(xiàn)在他看來,繪梨衣應該是高興的,只會是高興的。
壽喜燒是林年和曼蒂統(tǒng)一意見點的,這兩個家伙就算被軟禁起來也絕不讓自己吃虧,這幾天來他們的待遇無非就是從三十三層的貴賓套房換到了ξ層來,沒有絲毫的拘束感,該吃啥吃啥,該玩游戲玩游戲,本家不審訊,他們就不慌,跟塊牛皮糖一樣不嚼就擰成一塊,估計嚼了只會黏掉你的牙齒。
“說起來,我以為蛇岐八家的八位家主都會是像犬山家主一樣的人物,但沒想到也會有上杉家主這樣年輕的孩子?!背詨巯矡g,林年久違的開口挑起了一個話題,而話題的對象自然是正坐在桌邊面無表情的源稚生。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除了游戲方面林年經(jīng)常跟繪梨衣在筆記本上交流心得,與蛇岐八家、日本分部、乃至那一天襲擊的事情算得上是半句都沒有放在明面上來談過,每天定時定點來監(jiān)視他們的源稚生也沒有開過半句口,雙方?jīng)]有進行任何有效的交流。
但看起來借著這頓壽喜燒和打拳皇破冰運動的光,林年似乎也終于決定跟這位執(zhí)行局局長建起一些可靠的交流了。
“......”
只是源稚生似乎并沒有想回答林年的樣子,燈光照得他那俊朗如雕像般臉龐明暗面,大概花癡的女孩能借著這張臉在飯桌上猛吃三碗大白米飯。
“師弟按照你的說法,那你也是孩子,因為我感覺你跟上杉家主年紀差不多?!睂L襞H鈯A的曼蒂為了不讓林年尷尬開口吐槽。
“17?18?”林年轉眸看向了上杉家主燈光里那紅色額發(fā)下可以說得上是特別漂亮的白皙臉蛋。
“19?!?
本不想插進話題的源稚生還是替繪梨衣回答了這個問題——大概是害怕繪梨衣低頭拿筆記本的功夫,壽喜燒里的牛肉被餐桌上某個無情的金毛食肉機器給搶完了。
“那比我大兩歲,今年我17?!绷帜瓿弥贀频诙K肉的時候,把她碗里的第一塊肉神不知鬼不覺的夾走了沾了點蛋液放嘴里,后者夾肉回來低頭看著空碗愣了好一會兒。
“那你該叫她お姉さん。”給牛肉裹著蛋液曼蒂怨念地給林年下絆子。
“我又不知道日本這邊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規(guī)矩,怎么能張著嘴巴亂叫?”林年白了她一眼眼里卻滿是稱贊這球好助攻,隨即又看向源稚生說,“而且這里已經(jīng)有一個‘哥哥’坐在這里了,亂認‘姐姐’的話是不是有些攀關系的嫌疑在里面?”
“......”
源稚生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林年所的自己跟繪梨衣的關系,只是表情淡然地給繪梨衣夾豆腐、粉條和土豆之流的素菜,也不管后者有些不樂意得戳開蓋住牛肉的軟爛土豆。
“平時都是你教她打游戲的嗎?”林年見源稚生不想提及一些敏感話題就岔開了話。
聽到這句話,咬著筷子仔細舔干凈上面蛋液的上杉家主也抽空看了一眼源稚生,為了不讓餐桌上氣氛尬住,源稚生也只能開口簡短地回答:“以前教,后來不常教,都是她自己玩的?!?
“玩得不錯了,只可惜遇到了我?!绷帜挈c了點頭。
曼蒂咳嗽了一下心中慶幸自己沒在喝可樂,不然這個對位她得噴執(zhí)行局局長一臉,同時心想腿沒瘸前師弟你這么皮好歹還能跑路,但現(xiàn)在腿瘸一半了別人想揍你你真的能跑掉嗎?
很顯然林年并沒有在乎這個問題,因為他這幾天已經(jīng)大概摸清楚源稚生的脾氣了,于是才有了接下來準備開始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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