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學(xué)不乖呢。”曼蒂看著注射玩藥劑血管開始膨脹的maria撓了撓眉毛,“一只豬打不過老虎,你注水加重了也只能成為一只變重了的注水豬,老虎按在地上最多感慨一句水真多誒...我是不是又開車了?”
沒想到最終還是用上了猛鬼眾贈予的試劑的maria感受著心臟的劇烈跳動,被壓制的力量有了逐漸回流的跡象,她深呼了口氣準備殊死一搏。
只是在她抬首的瞬間,一把刀從曼蒂的左肩上飛躍而來準而又準的插進了她的額頭里,從后腦貫穿帶起了紅白之物濺射到了高空之外灑下大廈。
龍化頃刻間開始消退,曼蒂側(cè)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惡心一幕沒有任何反應(yīng),倒是伸手在maria墜樓之前拔出了她額頭里的那把日本刀,任由她的身體摔落大廈落盡樓底街道上即將消散的白煙中。
空蕩蕩被風(fēng)吹得冷清的三十五層會議室內(nèi),只有落地窗前地上的斷指和鮮血以及一柄沒了扳機的svd狙擊步槍彰示著方才這里還站著一個殺手界的傳說人物。
“你沒必要出手的。”
曼蒂把玩著手里的名刀‘和泉守兼定’無所謂地說:“我要操心的怪物可比這麻煩得多得多,區(qū)區(qū)進化藥催化出來的死侍‘戒律’還不放在眼里?!?
會議室門口,穿著病號服的大久保良一還維持著擲刀的姿勢,在曼蒂開口后緩緩收手走到了會議桌的另一邊拉開一張轉(zhuǎn)椅坐了下來。
他在門口聽了很久,曼蒂注意到他了,但maria沒有,所以maria失去了最后翻盤的機會,即使這個機會有如鏡花水月。
‘和泉守兼定’被推到了桌上,暗紅的血滴順著刀身滴在了紅木的會議桌上。
大久保良一卻沒去接那少了血振還帶著紅白之物的刀,似乎就連看一眼都讓他厭煩,只呆呆地看著落地窗外東京的建筑群。
很久很久,他才開口沒頭沒腦地開口說:“那一晚上你可以救她。”
“我可以,但我不能,所以我很抱歉?!甭僬f。
良久的沉默。
良一閉上眼睛點了點頭低垂著腦袋安靜了一會兒,站起身來隨手伸過去抓住了桌上的‘和泉守兼定’,一眼都不看就去取這種鋒銳的東西難免會摸錯地方,抓住的刀刃割傷了他的手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任由汩汩的鮮血順著刀身染滿了整把長刀又滴下地板。
“其實你今天該死在這里的。”曼蒂看著大久保良一說。
“那為什么不干脆就讓我死在這里?”大久保良一看也沒有看她。
“師弟不喜歡這樣?!甭僬f。
“那我該謝謝他?”
“你該,但是你不能?!?
大久保良一看了一樣落地窗外,樓下的戰(zhàn)斗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猜到了那個男孩與風(fēng)間琉璃的戰(zhàn)斗是注定沒有結(jié)局的戰(zhàn)斗,戰(zhàn)斗的結(jié)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男孩今日的所得。
就像男孩奔赴日本來的目的一樣,他的成長在短期內(nèi)注定看不見盡頭,可一切都為他的前進而服務(wù),一切都在為他鋪路,死去人的尸骸是他走過的大路,動脈里噴涌出的血泉是他淌過的溪流,直到他到達彼岸,也沒人會去在意背后的尸橫遍野、血流漂櫓。
“祂跟你締結(jié)了契約,所以你活下來跟死掉沒什么區(qū)別,你已經(jīng)是我們這邊的人了。”曼蒂趴在桌上點亮了手機屏幕目光散漫倒影著繁密的文字和斑斕的圖片,“師弟對你夠意思得,你也對師弟不賴,所以我想在這出劇本里你可以不用死,所以就少吃了一會兒的仙貝提前一步來了?!?
大久保良一原本的結(jié)局是會死在‘圣裁’的手中并跟她同歸于盡,但曼蒂提前了一步到達了這一層會議室更改掉了這個結(jié)局,理由很忌憚,只是她認為良一沒必要死了,所以良一活了下來。
良一似乎想說什么,但話到了嘴邊又像是千鈞重,累得不想說出來了,他擺了擺手示意曼蒂不用多說了,然后走向了門口。
“等等?!甭俸鋈婚_口。
良一站住了腳步。
“毫發(fā)無損的出去有些不切實際?!甭倥e起手槍對準良一的后背,“送你點什么再走更合適一些。”
“你是天生的戲子,你說了算?!绷家活^也不回,任由兩聲槍響在身上炸起,身體像破爛的人偶一樣隨著槍擊的沖擊搖擺了兩下就淌著血離開了。
曼蒂余光看著他毫無生氣,像是沒了靈魂一樣的背影眼中掠過一絲復(fù)雜的顏色,最終還是再嘆了口氣收起手機站起身來拍拍屁股離開了會議室喃喃道:“搞得好像我才是壞人一樣...這都什么事兒嘛?!?
風(fēng)繼續(xù)吹,會議室中除了一片狼藉以外什么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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