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容扭頭看向瘦小干癟的老者,淡淡道。
瘦小干癟的老者頓時陷入沉默。
鹿子容微微一笑,再次轉(zhuǎn)過頭來。
可剎那間,他突然感覺一股恐怖的寒意侵襲而來。
一下澆滅了他體內(nèi)熊熊的氣血烈火。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要有所動作,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僵住了。
鹿子容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驚駭,更令他驚駭?shù)氖?,似乎周圍人根本感受不到這股寒意,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他身上所發(fā)生的怪異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子容心中的驚恐仿佛暈染開的墨水,漸漸的綻放,隨后填滿他的身子……
這時,顧之玄已經(jīng)走到謝堂燕身邊,伸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
謝堂燕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再次給顧之玄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找機(jī)會退出大殿。
“師尊,這件事既然因我而起,就由我開始結(jié)束吧?!?
顧之玄笑了笑,手中的力量讓謝堂燕緩緩?fù)说搅怂砗蟆?
謝堂燕眼中閃過一抹驚異。
“三位老祖,你們年事已大,該是享福的時候,莫要為此事大動干戈,傷了身體。”
顧之玄緩緩越過三人。
“嗯?”
三個老東西對視了一眼,神色微微一動。
他們似乎從顧之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自信?
彼時,顧之玄已經(jīng)走到王勁松面前:
“義父,這件事我來處置?!?
“你有把握?”
王勁松神色一動。
見顧之玄輕輕頷首,他突然間面色驟變:
“你后天了?”
顧之玄晉升后天了?
眾人徹底愣住了。
瘦小干癟的老者猛然抬頭,渾濁的眼中有精芒一閃而逝。
眾人對顧之玄的年歲了如指掌。
“今年,他應(yīng)該不到三十三歲?在三十五之前晉升后天境,依舊能躋身上宗!”
念及此處,眾人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
如果五蘊(yùn)劍門在上宗有人,就算這次五蘊(yùn)劍門失去了跟腳,也不至于就真的解散了!
朱純陽眼睛微微瞇起,毫不猶豫的道:
“子容兄,還請摘下此子首級,祭奠你那可憐侄兒的在天之靈!”
大殿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眾人以為鹿子容會在此刻出手,就連王勁松都做好了出手的準(zhǔn)備。
卻發(fā)現(xiàn)鹿子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之玄沖朱純陽笑道:
“老匹夫,你的子容兄自身難保,要他摘下我的首級,屬實(shí)為難他了?!?
“……?”
朱純陽不明白顧之玄這般自信哪里來的。
就算對方晉升了后天,也必然只是后天初期,豈是鹿子容這尊飛鹿國頂尖妖神的對手?
“原來是他!?”
鹿子容的余光落在了顧之玄身上,他無法扭動脖子,只能靠余光來觀察眼前之人,眼中滿是驚恐。
“子容兄???”
見鹿子容遲遲不動手,朱純陽的聲音不免急迫了幾分。
但就在這時,顧之玄做出了一個令人瞪目結(jié)舌的舉動。
只見他緩緩走到鹿子容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一刻,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息洶涌而起,轉(zhuǎn)瞬間把鹿子容凍成了冰雕。
朱純陽,朱冼道,朱元道,以及在場的朱家武者看見這一幕后,均感覺心臟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下。
這無比熟悉的畫面,不正是當(dāng)年朱神道莫名死去的場景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