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的護衛(wèi)很快就搜到了三層頂樓,云苓的房門被粗暴地拍響,震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溫懷瑜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來了來了。
云苓卻披了件外衫,將油燈點燃,不慌不亂地去開了門,隨后神色驚訝。
喲!怎么這么多官爺在這里,出什么事兒了
封錦程的隨從看見她雖懷著孕,卻是個身著粗布衫相貌平平的婦人,愣了一下。
二公子!這里有個懷胎的婦人,但是……
聽到這句話,封錦程迅速加快腳步跟了過來,在看到云苓時也是猛然停下腳步,眉頭緊緊擰起。
他還沒親眼見過恢復(fù)容貌的楚云苓,但也確定對方絕不長這個樣子。
朝屋里瞥了一眼,窗邊還有個神色緊張的瘦弱少年,也是陌生的面孔。
那黑黃的臉上滿是麻子,丑的他不想多看一眼。
對面客房,風(fēng)子舟兄弟的房門也被粗暴推開,護衛(wèi)們匆匆掃了一眼,見是兩個渾身臟臭的大男人,便又迅速嫌棄地把門關(guān)上了。
風(fēng)子舟卻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見封錦程站定在云苓屋前,他微微皺眉,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縫,暗中觀察。
這位夫人,本官奉命調(diào)查密案,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事無巨細地回答我。
看著眼前的婦人,封錦程心生疑惑,臉上卻依舊掛著標志性的溫和笑容。
與二房封的囂張跋扈不同,作為封家長房的嫡子,無論何時何地,他永遠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和善面貌,保持著自己在平民百姓中的親切形象。
哪怕是面對乞丐,也照樣彬彬有禮。
云苓聞,誠惶誠恐地道:命案什么命案
……是密案,不是命案,莫要惶恐,敢問夫人姓甚名何
云苓忙答道:回官爺,奴家姓倪,單名一個蝶字。
原來是倪蝶夫人。
封話音剛落下,眼角抖了抖,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應(yīng)該是錯覺吧。
倪夫人家住何方,今日何時入住客棧,為何與男子共住一室
屋里那是我弟弟小馬。云苓沖他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家住城西燕子巷,今日本是要到鄉(xiāng)下去探親的,誰想傍晚路上大雨,怕趕不及回去,便在客棧宿一宿。
說出來也不怕官爺笑話,我們倆是親姐弟,為了省銀子便湊合擠一間屋子。
見她話語輕快,神情自然,回答的滴水不漏,封的眉頭又是微微一皺。
他看向屋子里那瘦弱少年,試探地道:……小馬是吧,可方便問他幾句話
溫懷瑜心臟一突,緊張地看著封錦程,張嘴比劃了幾下,卻發(fā)不出聲音。
云苓忙接話道:倪馬是啞巴說不得話,官爺莫見怪,要問就問我吧。
封錦程:……
他眼角又是一抖,溫雅的表情有幾分扭曲。
身后的護衛(wèi)們也跟著頓了頓,走廊的氣氛忽然陷入奇怪的沉默中。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