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里面兩側(cè)站著身穿西服的保鏢。
冼靈韻來到把守最薄弱的后方,那青墻很高,她倒退幾步,發(fā)力一躍,攀著墻邊輕而易舉地爬了上去。
她的身影很嬌小,隱藏在黑夜和濃密的藤葉中,沒人注意到她。
早在之前,冼靈韻就通過副官給出的情報(bào)摸清陳公館的布局,她悄悄攀爬到二樓的書房,謹(jǐn)慎地透過窗縫兒往里面瞧了一眼,與此同時,書房傳來‘嗯啊’的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正是陳睿賓和文裴晨在書房外間鬼混。
冼靈韻來這里可不是專門聽活春宮的,她趁著外面兩人還在沉浸享樂,輕盈地從窗戶跳了進(jìn)來。
緊貼著墻壁,冼靈韻來到書桌面前。
她開始肆無忌憚地翻東西,有外面‘嗯啊’的聲音打掩護(hù),她偷東西簡直偷得如魚得水。
自從嫁給姜浩然后,她再也沒做過這種事情,如今竟有幾分刺激的緊張感。
果然不在江湖久混,這心態(tài)都沒有以前好了。
從抽屜中拿了一份文件袋出來,冼靈韻就著照進(jìn)來的月光看了看,貌似是賬本。
商人之所以叫商人,就是追名逐利的本性?,F(xiàn)在世道又亂,只要是做生意的,沒幾個手腳干凈的。
這賬本大有用處。
將整份文件袋揣在懷里,冼靈韻打算從窗戶跳下去逃跑。
而就在這時,她腳下好像被什么東西拌了一下,為了穩(wěn)住身體,她不得不把胳膊沖著前面伸過去,正巧抵住墻上不知名的油畫當(dāng)緩沖。
冼靈韻猛地繃緊身體。
這動靜不小,但外面‘嗯啊’的動靜更大,見沒有驚動外面還在鬼混的兩人,冼靈韻不由得松了口氣。
而此時,她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墻體應(yīng)該是實(shí)心的,可方才她的手碰上油畫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一股空洞感。
將耳朵貼在油畫邊,她彎起手指輕輕敲了幾下,有很明顯的回音,冼靈韻毫不猶豫地將油畫撤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