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的太陽很烈。"七八月的時候,軍營里中暑了一大半人。他險些成為其中之一。"歡兒是嫌棄我了"
與之前在京都的時候比起來,他全是黑了一大圈??涩F(xiàn)在頂多算是古銅色肌膚,正是最有男人味的時候!不過,柳顏歡似乎更喜歡小白臉。
柳顏歡的手指已經(jīng)從他的眉眼劃到他胸前的傷疤上,眼底流露出一絲心疼。
"這是怎么傷的"
"不記得了。"裴鳶如實道。自幼年起,他身上的傷就很多,他早就不會去記自己為什么受傷了。
"裴鳶,你給我記住,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你的心,你的身子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便受傷!"柳顏歡厲色道。
裴鳶眼底笑意變濃,墨發(fā)落在柳顏歡如豆腐般白嫩的肩頭上。
"是,夫人。"裴鳶壓不住笑意,眼角都得意得揚了起來。
屋里的冰塊散發(fā)出絲絲涼意,在悶熱的天氣里慢慢融化,流下一灘水痕。
屋外,白曇和紅綢二人搬了張小板凳坐在院子口的樹蔭下納涼。
"天吶!原來是這樣!"紅綢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這不怪她,大爺二爺長得太像,她傻傻分不清!
白曇吃著石榴嫌棄道:"你說咱們夫人英明一世,偏偏在小姐的婚事上看走了眼。唉......"
"你快別這么說,夫人要是知道詳情,定然是最傷心的那個。"紅綢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我要出門一趟,你照顧好小姐。"
"你去哪兒啊"
"前兒出門,我聽說金陵第一訟師來了徽州打什么官司,我去將他抓來,趕明兒帶回京都去給小姐打官司和離!"
紅綢風(fēng)風(fēng)火火,話音落下時人已經(jīng)跑出了巷子。
白曇嘆息一聲,不過也是,小姐都說要和離了,那將軍府就是想攔著,也得看看他們能不能攔得住。
紅綢剛走,院門從里打開,白曇抬頭看過去,裴鳶衣衫不整地對她道:"備水。"
看著裴鳶復(fù)又進屋的背影,白曇面目猙獰了一瞬??蓯旱某裟腥?要不是她家小姐喜歡,她真的想給他點顏色瞧瞧!
她家小姐還懷著孩子呢!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腦子里就那二兩肉的事!
白曇腹誹了一瞬,乖乖去廚房燒水送進凈房里。
"小姐,水備好了。"白曇隔著門道。
屋內(nèi)的聲響她聽不清,好一會兒,才聽見柳顏歡嬌嬌軟軟的聲音響起:"你讓小廚房做些吃食來,備些易消化的葷菜。"
白曇應(yīng)聲,旋即抿唇。
她家小姐懷孕后就不愛吃葷,這葷菜做給誰吃不而喻。還易消化呢,哪有易消化的葷菜啊!
吃吃吃,把她家小姐娶回去再吃??!
屋內(nèi)柳顏歡被裴鳶抱著從內(nèi)進了凈房,溫而不燙的水觸及肌膚,令她身心愉悅,不免閉目露出饜足的神情。
裴鳶看著她發(fā)笑,只覺得她如小貓一樣,直白又好琢磨。舒服就是舒服,不爽就是不爽。
真不想回去啊。可只有回去掙軍功,他才能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日后才有底氣與將軍府抗?fàn)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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