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大爺?shù)故巧焓纸舆^杜海文的煙,但還是猶豫了一下,才壓低聲音說道:“小伙子啊,這六灣村不讓你們進(jìn)去,你們也別因這事兒,在心里執(zhí)拗添堵了!原因呢,我們也不敢亂說!……不過,看你們幾個小伙子,穿著打扮,也不像壞人!我就給你們說說,這六灣村啊,好像最近是出了礦,而且品位高!前一陣子,每次一出礦,十里八鄉(xiāng)的人,就愛前去圍觀著看稀奇!……所以,后來,他們礦場的人,就請了人守了路口,不讓外面的人進(jìn)去了??!”
另一個大爺說:“好像出個塊狗頭金吧!渾身金燦燦的,有百來斤!一下子,就在崆洞鎮(zhèn)轟動了!后來,就不讓別人隨隨便便進(jìn)去了!”
程述安個子小,他還伸手給大爺上了火,接著,裝作全然不知再問:“大爺,那?現(xiàn)在封路的,是村里人?”
“也不是??!這礦,早就被縣里有權(quán)有勢的人包下來了!村里人都沾不上邊。”
“您說縣里有權(quán)有勢的人?他們持證開采?”
這個看起來穿戴整齊的大爺,“呸”了一口,然后憤憤不平說:“哪有屁證!這采挖證,多少年都不發(fā)了!現(xiàn)在都是偷偷摸摸采?!?
“那您怎么說,這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包下來的?”
“我說小伙子,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事兒,若沒有秀山縣的人參與,他能成嗎?以前,這礦是由我們鎮(zhèn)上那幫痞子范老四占著的!后來縣里來了人,他還是乖乖拱手讓出來了??!”
蔣淮倒吸一口涼氣,故意說道:“他們這么囂張?難道就沒人管?”
另一位老大爺嘆了口氣,記臉無奈:“管?誰敢管??!那些人勢力大得很,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敢怒不敢。哎哎……你們幾個外地人,可千萬別去招惹他們,不然啊,惹禍上身,劃不著?!?
杜海文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憤怒與堅定。
當(dāng)然,也在這漫不經(jīng)心的對話中,讓他們,對這背后的黑幕,有了更深地了解。
聊了四十分鐘,謝過老人們后,杜海文三人,又沿著村子的小路繼續(xù)往前開,隨后走走停停,在崆洞鎮(zhèn)的幾個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而這些村子,不時都有私采金礦的。
只是,有些規(guī)模好小。
就三四個,趴在小河的河床邊淘洗。
而這次,為了不引起當(dāng)?shù)厝说膽岩?,三人還裝模作樣,從農(nóng)民手中購入了十幾斤烘干的金銀花,丟在面包車后面,免得讓人起疑。
從走訪調(diào)查,以及各村村民透露的消息來看,崆洞鎮(zhèn)的黃金私采現(xiàn)象,早已泛濫成災(zāi),而且絕不是個例。
最重要的是,百分百可以確定,當(dāng)?shù)劓?zhèn)政府,縣政府,肯定早就知情,并深陷其中!不然,他們不可能對這種私采現(xiàn)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直接參與到這場利益瓜分中。
按照白天商議的方案,三人決定晚上的時侯,趁著夜色,還摸索到六灣村附近,想想看看這傳說中六灣村的金礦礦洞、以及采挖規(guī)模。
到底怎么樣子?
夜幕籠罩的山村,如通一頭蟄伏的巨獸,彌漫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三人將面包車停在崆洞鎮(zhèn)前往六灣村還有二公里的路邊,然后小心翼翼地朝著六灣村后的山林摸去。
月光微弱,只能照亮腳下一小片路。
四周的樹木影影綽綽,仿佛隨時都會撲過來。
突然,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從遠(yuǎn)處傳來,打破了山林的寂靜。
“是機器的聲音,看來!咱們找對地方了?!?
杜海文壓低聲音說道,三人加快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
當(dāng)他們爬上一處高地,往村里查看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
只見不大的村莊,緊靠著一處山巒。
而圍著這山蠻,至少有四處礦坑口。
這此礦洞口,被幟亮的燈光照得透亮。
礦洞口,有兩名守衛(wèi)手持電筒,警惕地來回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