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朔陽回來,回去休息吧!你也沒有多久可以休息的,等回了朔陽要好好幫著長姐練兵。
白錦稚一聽長姐讓她幫忙練兵,眼睛發(fā)亮點頭。
白卿摸了摸白錦稚的發(fā)頂,朝前廳方向走去。
又或者,大梁戰(zhàn)事一起……她們姐妹又要奔赴春暮山。
蕭容衍此人向來不妄語,既然他說大梁要起戰(zhàn)事,必然就要起戰(zhàn)事。
白卿沿清鈴聲作響的游廊到前廳時,見秦尚志立在正廳前,正望著鎮(zhèn)國郡主府高翹的檐角出神。
余光看到被婢女簇擁著的白卿而來,他這才回神朝著白卿的方向長揖一禮。
多日不見,秦尚志整個人看起上去憔悴了不少,衣袍有些寬了,眼下烏黑,精神也似有些不濟,如同病了一場。
秦先生怎得如此憔悴白卿對秦尚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尚志隨白卿入了正廳,抿著唇沒有開口,白卿擺手示意春桃?guī)ф九氯?秦尚志這才道:太子聽了方老的謀劃,已經派人前往燕沃,意圖擾亂梁王賑災,引發(fā)民變。
白卿端著茶杯的手一緊,垂眸望著茶杯中起起伏伏的茶葉,將茶杯蓋子蓋上抬頭看向秦尚志:太子那日送我之后,與你商議過此事嗎
商議過……秦尚志面色郁郁,可太子最終還是聽了方老的,原本我指望著能拖到郡主回來勸一勸太子,不成想……太子當晚就派人去了燕沃。
太子送我那日,我已經勸過了。白卿擱下茶杯,只希望阿玦的動作快一些,能盡快將災民引入幽華道,先生此來若是為了此事,我恐無能為力……
秦尚志頗為意外,他還以為這次來至少能請動白卿去勸勸太子,即便太子不聽勸,以白卿的愛民之心,也必會派人前往阻止,哪怕此事會讓她與太子生了嫌隙。
秦尚志抿了抿唇,鄭重看向白卿的方向:還有一事,李茂那般睚眥必報的人,為何會對郡主退避三舍郡主手中可是握有李茂的把柄
聰明人總會察覺李茂的反常。
倒也不算是把柄……白卿垂眸道,左相兒子所做之事被公之于眾,左相舍棄兒子不過是為了挽回一二聲譽,也好在陛下那里為兒子求個情。
白卿這套說詞秦尚志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總覺得還有哪里說不通。
不過郡主此次事情做的有些魯莽了,左相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郡主日后還需小心。秦尚志好心提點。
事關我四妹,若非左相那么著急要讓其夫人進宮向皇后娘娘求賜婚恩旨,想逼我四妹下嫁他那爛泥扶不上墻的兒子,我也不會做的這么絕,畢竟皇后的嫡子信王是因為白家將南疆之事鬧大才被貶為庶民,再無登頂?shù)目赡埽∥乙病挥袑⒑妥笙嗖缓现罗Z轟烈烈鬧大,陛下皇后才會忌憚百姓悠悠眾口,不能下這道賜婚旨意。白卿抬眼看向秦尚志,聲音平穩(wěn)淡漠,眾口鑠金,人可畏,是曾經先生教我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