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準備涼水來。"
楚云溪毫無感情地吩咐完,便進了冬凌的屋子,看著昏迷不醒的冬凌,命下人將一盆涼水潑下。
"嘩啦!"冬凌打了個激靈,又開始覺得四肢百骸涌上痛意,恨不能馬上再暈過去才好。
"醒了"
聽到楚云溪的聲音,冬凌抖得更厲害了。
"大,大小姐,殺了奴婢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她現(xiàn)在只求一死,她寧愿死,也不愿再遭受這非人的痛楚了,像皮肉絲絲縷縷開裂,偏生她人又好好地死不了。
"柳姨娘已經(jīng)招了,我已經(jīng)給了她解藥。冬凌,我念你是個奴婢,只能聽命行事,才想給你一次機會,只要從你口中說出的答案,與柳姨娘的一致,你便能活命。"
楚云溪拿出一粒藥丸,在冬凌眼前晃了晃。冬凌聽著隔壁果然沒有動靜,心里開始慌張。
"不,不可能,主子不可能會招,我不能出賣主子。啊,你殺了我吧。"
楚云溪瞇眼,主子嗎,正常奴婢,會稱呼姨娘主子嗎恐怕不會。柳姨娘,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這兒還有很多藥,沒有人幫我試一試藥效,有讓人肝腸寸斷的,有讓人瘙癢難耐的,有似火燒火燎的,冬凌,你要試一試嗎放心,就算都嘗試一遍,你也死不了。"
楚云溪的聲音,現(xiàn)在在冬凌耳中,有如催命的惡鬼。冬凌流著淚搖頭,她真的撐不住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真的酷刑,也有身體被折磨而死的時候,可楚云溪這藥丸,痛是真的,傷卻沒有,鬼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我說,我說,柳姨娘她,她在外面有人了。大小姐,求你,給奴婢解藥。"
冬凌幾乎是在哭求了。
荷香和小蓮倒吸口涼氣,同時捂住了嘴,免得自己驚呼出聲,冬凌這是,這是說柳姨娘背著楚將軍,和別的男人私通了
楚云溪也是心里微震,冬凌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雖說這也不是小罪,可這與她心里的猜測,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管是真是假,冬凌的心理防線,都在一點點潰敗,楚云溪將手中的藥丸遞給冬凌,冬凌已經(jīng)無法思考,如獲至寶般搶過來,送入口中。
感受到身上的疼痛逐漸散去,冬凌終于松了口氣,卻感覺周邊的一切都在晃動,人的臉也看不真切了。她使勁搖了搖頭。
"冬凌,你個賤婢,你睜開眼看看,我是你的主子,你竟敢背叛主子從我入將軍府,你就跟在我身邊,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嗎"
楚云溪突然厲聲質(zhì)問冬凌,將一旁的荷香和小蓮都嚇到了。小姐這是在做什么
冬凌恍恍惚惚抬頭,驚恐地看著楚云溪。
"主子,主子,冬凌沒有背叛你,冬凌沒有招認,你要相信奴婢啊。"
荷香和小蓮看看冬凌,又看看楚云溪,怎么回事兒,小姐也沒有易容,冬凌怎么瞬間就將小姐認成了柳姨娘
"你竟敢說你主子我有野男人了,你是想害死主子嗎"楚云溪更加聲嘶力竭。
"不是的,不是的,奴婢那只是權(quán)宜之計,只要得了解藥,我們就能想辦法逃脫啊。"
楚云溪眉頭皺起,冬凌果然是說謊了。竟然以這樣嚴重的指認,來代替事實真相,說明實情,比通奸還要嚴重!會是什么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