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到!”
就在陳玄剛剛坐下的時候,司禮太監(jiān)突然高聲喊道。
陳玄屁股還沒坐熱,就只能跟著眾人站起迎接自家老爹的到來。
剛進門的陳武明顯有些不適應(yīng)眾人的熱情,連忙擺擺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圣上駕到!”
陳玄剛要坐下,司禮太監(jiān)再次高聲喊道。
“恭迎圣上!”
相比于陳武的拘束,明帝就自然多了,慢步坐到了龍椅上才宣大黎使者進殿。
隨著明帝坐定,司禮太監(jiān)的高呼。
以大黎國師為首的張痕昂首闊步進來。
那架勢,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才是大寧的主人。
看著大黎使團趾高氣昂的模樣,不少人氣的牙癢癢,尤其是為首的張痕。
他本身是大寧學(xué)宮的祭酒,在十八年前突然叛逃到大黎,用了十年時間當(dāng)上大黎國師,用了五年時間勵精圖治,讓大黎不弱于大寧的強國。
明帝看著大黎使團這副模樣,眼中也是寒光閃過,但面上還是露出笑容。
“大黎使團諸位遠(yuǎn)道而來,快賜座?!?
“多年不見,明帝風(fēng)采依舊?。 ?
張痕忽略了明帝的賜座,站在原地,滿面笑容的看著對方。
十八年前,他只是個小小的祭酒,在朝堂上連看明帝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十八年后,他代表著大黎,能和明帝談笑風(fēng)生,這讓他如何不得意。
“大膽!”
靖國公徐明陽拍案而起,大聲呵斥道:“大黎使團覲見,為何不向我朝皇帝行禮?”
“行禮?我大黎乃蠻夷也,可不學(xué)會中原這些繁文縟節(jié)。”張痕看都不看徐明陽,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明帝。
從前的他,總以為天威難測,連看明帝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但現(xiàn)在來看,明帝也只是一個人到中年的老頭子罷了。
聽著張痕的話,眾大臣不禁勃然大怒,但他們也不好說什么,因為他們對外的宣傳就是大黎是蠻夷。
這下好了,對面以彼之矛,攻子之盾直接噎的眾人啞口無。
底下的陳玄則是一臉奇怪,這理論怎么和自己的一樣。
我是白癡我不懂禮數(shù)很正常吧?
我是蠻夷我不懂禮數(shù)也很正常吧?
一邊的陳武也驚呆了,他沒想到堂堂國師竟然能說出和自己兒子一樣的話。
莫非我兒陳玄,有國師之姿?
“更何況,你們大寧還要給我們大黎繳納貢賦,誰是天朝上國,還請各位清楚?!?
此話一出,直接氣的各位大臣七竅生煙。
“放肆!”
趙禮直接猛然起身,厲聲喝到:“父皇好心設(shè)宴為你等接風(fēng)洗塵,爾等竟然如此傲慢無禮,更何況,我朝只是為了邊境百姓的安危才不得不繳納貢賦,莫非國師以為,我大寧不敢與爾一戰(zhàn)?”
“開戰(zhàn)?”
張痕傲慢一笑:“既然想開戰(zhàn),那大寧為什么還年年繳納貢賦呢?莫非是你們?nèi)松靛X多?”
張痕的話,再次引起了眾人的憤怒。
“此撩太過無禮,莫不是以為我大寧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