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侯!"
在夜色下,他們也看不清樊噲的臉,不知他有沒有生氣。
"阿父什么時候回來的"
"午時便回來了。"
"那...坐在這里多久了"
"你們唱歌的時候就在這里了..."
樊伉低著頭,阿父的聲音有些奇怪,看來今天是免不了這頓揍了呀。
就在劉長思索著要如何狡辯的時候,樊噲忽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劉長。
"好好珍惜...好好對待...一直都這樣...好嗎"
"額...好...好。"
"走!今晚就住我家吧!"
樊噲大笑著,站起身來,左手抱起樊市人,右手夾著樊伉,抓著劉長,輕輕松松的便走進了府邸。
"我怕阿母生氣..."
"無礙,我派人告知就好!"
樊噲將三人拽進了家,點了燭,專門給他們準備了些吃的。
樊卿站在母親的身邊,抬起頭,用鼻孔看著劉長,"你還敢欺負我嗎"
劉長尷尬的笑著,"妹說的是哪里話,兄長怎么會欺負你呢愛你還不及,我那里有不少零嘴,明日就給你送來..."
聽到這句話,樊卿頓時放下了恩怨,傻笑著點頭,甜甜的叫道:"謝謝兄長~~"
看到女兒如此輕易就被收買,樊噲的臉色也有些黑。
三個傻小子乖巧的坐在樊噲的面前,低頭吃著肉。
"你們阿母可是跟我說了,你們這些時日里,可是做了不少事啊,啊長能耐了"
樊噲甕聲甕氣的說著,他這個體格,光那胳膊就跟劉長的腰一樣粗,他說這話,著實有些嚇人。
要是別人敢這樣恐嚇劉長,劉長早就叫欒布一劍劈死了,可面前這位,謙虛點說,應(yīng)該能打六十個欒布,如果自己上的話,嗯,倒不是打不過,主要對方是自家長輩,不好動手而已。
樊伉和樊市人都顫抖著,一不發(fā)。
"也無礙!誰幼時不是這樣的呢"
樊噲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但是啊,以后要做事,就要隱秘點,要讓別人都不知道是你們做的,這一點,你們就遠不如我們啊,當(dāng)初我們在沛縣啊,很少挨打,大哥做的可隱秘了...."
樊噲眼里閃爍著光芒,激動的講起了從前。
三個傻小子聚精會神的聽著,聽的目瞪口呆,天哪,還有這樣的事情
"然后呢夏侯將軍被揍了嗎"
"當(dāng)然,我一個人就夠了,何況是我們?nèi)齻€呢!"
那天晚上,樊噲給他們講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直到呂媭臉色發(fā)黑的將他叫走,他才急忙停下來,有模有樣的叫道:"你們可不能這樣??!要好好讀書!哎,夫人,我本來是要教育的...我...."
后頭發(fā)生了什么,劉長他們就不知道了。
晚上,他們?nèi)思拥亩加行┧恢X。
"原來阿父他們小的時候,居然也會去打架呀!"
"是啊,我都不知道夏侯將軍總是被他們打哭...改天要不要去找夏侯灶,給他講一講"
"還是算了吧,等夏侯嬰將軍外出的時候再說吧,他要是在長安,那就算了,他要是開戰(zhàn)車來追殺我們,根本沒法躲...."
"大王你怎么不說話呢"
劉長鼓著臉,"阿父居然還有臉揍我?。?!"
劉長在樊噲家住了一晚,次日才回去,不過,等他回到椒房殿的時候,呂后并沒有多說什么,反正都是一家人,呂后對樊伉也是挺親切的,還常常讓劉長給他們帶去一些零嘴,這是別人都沒有的待遇。
"長啊...你怎么從來不跟祿,種他們一起玩啊"
正吃著早飯,呂后忽然問道。
呂后所說的,當(dāng)然就是呂釋之的兩個兒子。
劉長不屑的說道:"那倆姓呂..額..咳咳,阿母,是他們不愿意與我一起玩。"
"他們跟你的年紀也差不多大,有空多去找找他們,他們也是你的親人,知道嗎"
"唯!"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