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無問題。”韋春笑了笑,“吳州之外的海,我亦有向往。我自問,這四百年的大紀中原,并無哪一人,會像主公一樣,愿意花費銀財,建船入海。”
早在給韋春的書信,徐牧就透露了打造海船的消息。當然,按著生物的規(guī)律化,他篤定海外之地,肯定是有大嶼和海島的,還會有人,有其他的文明。
但不管怎樣,這個世界的朝代,疆域,超出了他的認知之外。凡事小心一些,并不會有錯。
“韋春,你可聽說過海外的事情?”
“聽過一些。家父喜讀古書,對我講過,兩百年前,還有鬼面人入青州的事情?!?
“鬼面人?”
“喜戴惡鬼面具,身上遍插鳥羽。那會的青州大將,是個性莽之人,還以為天降鬼禍,出兵殺了好多。但后來不知怎的,有道人來游說,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這倒是有些意思?韋春,還有么。”
韋春想了想,“以前讀書之時,看過一則趣事。萊州島那邊,有一漁人出海,遇風暴而迷途,后來在一個大島登岸,遇鮫尾女子,與之結親。但在三年之后,思鄉(xiāng)情切,便偷偷造船跑了回來?!?
徐牧有點無語,“還能造船回來?”
“書上說,是他的鮫人之妻發(fā)現(xiàn)后,追了上來,一直在替他推船,辨認方向?!?
“主公,海外近些的地方,總歸還是有人的。譬如說吳州外的鹽島,青州外的橘兒島?!?
“這些我知道?!毙炷咙c頭。但他要去的,并非是近島,而是大海深處,未曾發(fā)現(xiàn)的地方。
“韋春,你先忙吧。切記注意身子,可去了陳神醫(yī)那邊?”
“主公放心,昨日去了,并無大礙?!?
徐牧松了口氣,拍了拍韋春的肩膀,轉身離開。
“主公,收集的海外異聞趣志,這兩日便會送來,主公切勿著急?!备谝贿叺囊簌],安慰了句。
徐牧點頭,忽然想到了什么。
“六俠,吳州之外,凌蘇的事情如何?”
“苗通已經(jīng)派人來報,那位隱麟先生,正躲在鹽島里。我西蜀水師,即將開始圍剿了。主公放心,沒有大船,凌蘇不敢入海的。”
“哪怕孤注一擲,也會死在海上?!?
“傳信給苗通,無需理會請降,殺死凌蘇,即是大功?!?
殷鵠在旁想了想,“主公,糧王五戶那邊,說不得還能詐一些糧草,還有其他的銀財?!?
“六俠,不需要了?!毙炷翐u頭。并非是說西蜀已經(jīng)足夠強大,而是他不希望,讓凌蘇再利用這些,繼續(xù)留下來做禍害。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很關鍵的原因。賈周雖然沒有證據(jù),但結合他自己先前的猜測,已經(jīng)有了些眉目。
“哪怕在鹽島上,糧王的人死絕,但這天下間,依然還有一個知情的人。按著我的估計,以他的手段,應當握著不少糧王五戶的情報。我便在西蜀,等著哪一日,他親自回來找我?!?
徐牧抬起頭,“我與他,也算老相識了?!?
不得不說,賈周當真是驚世之才,在當初的時候,便已經(jīng)一語中的。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