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什么,樓羅眼睛又涌上了希翼,急急側(cè)過了頭,遠(yuǎn)眺著北面的方向。但除了回趕的聯(lián)軍后備營,先前的所謂神跡,以及神子的天兵……一下子都沒有了。
“別看了。”披著金甲,騎在馬上,徐牧緩緩踏了出來。
在他的身邊,鼓著眼睛的司虎,扛著雙刃斧,死死盯著樓羅的腦袋。
“神子不會來了?!毙炷列α诵?。
四周圍間,夾攻而至的士卒,已經(jīng)越來越多。如同包餃子一般,萬余人的大宛城士兵,被三萬余的聯(lián)軍士卒,死死地堵在中間。
步卒,神弓,還有伺機(jī)而動的騎營,只等徐牧一聲令下,便立即動手。
“王子樓羅,勾結(jié)外敵,暗殺先王,還不速速投降!”趕來的四王子樓筑,提槍勒馬,在陣外聲聲怒吼。
“大宛士卒,放下武器,休要負(fù)隅頑抗!”
“樓筑,你個叛徒!”樓羅發(fā)狠回頭,死死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徐牧垂下頭,和趙惇對視一眼,從雙方的眼睛里,都看出了一絲擔(dān)憂。
扶持歸扶持,但西蜀,絕不愿意扶持一個雄兵浩浩的大宛國。
不用徐牧吩咐,趙惇立即高喊。
“敵者不降,立即沖殺!”
“殺!”
不多時,隨著命令,四周圍的聯(lián)軍,開始拿著武器,步步往前緊逼。
“徐賊!”樓羅滿臉發(fā)恨,抓著狼牙棍,朝著徐牧的方向,飛馬躍去。
徐牧平靜后退。
司虎鼓著眼睛,掄起巨斧策馬沖到。鐺的一聲,巨大的力氣之下,樓羅的身子,在馬上搖搖欲墜,差點要摔下來。
“牧哥兒,這個多少銀子?”
“一千兩!”徐牧冷笑。
瞬間,司虎臉色狂喜,重新提了巨斧,不要命地往樓羅沖去。
“哪兒來的傻子!”
樓羅咬著牙,重新?lián)]起狼牙棍,朝著司虎的腦袋,重重砸下去。
力道很大,讓原本只用一只手的司虎,不得不雙手握住斧柄,在格擋之后,罵罵咧咧地往前一掀。
昂——
樓羅連人帶馬,重重摔翻在地,止不住地仰頭咳血。
七八個沖來的護(hù)衛(wèi),奮力攔住司虎。
司虎急得大叫,好不容易殺退護(hù)衛(wèi),再往前一看,整個人怔在原地。他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一個西蜀小校尉,用長刀捅入樓羅的胸膛,再梟了首級,興奮地系在腰下。
“虎哥兒,你瞧我立了大功——”
司虎急咧咧地出手,小心地拍暈了小校尉,再抱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才將樓羅的首級解了下來,掛在自己腰下。
“殺,殺?。 ?
“我司虎立大功了,牧哥兒瞧瞧,諸位都瞧瞧,我砍了這賊子的狗頭!是我司虎砍的。”
……
在外圍的樓筑,沉默嘆了口氣。等廝殺之后,只怕這萬余人的大宛士卒,剩不了多少了。
但到了這種時候——
樓筑咬牙,終歸沒有再堅持,“隨我配合聯(lián)軍,沖殺叛軍!”
“殺!”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