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大宛國,小王宮。剛回到的樓羅,一下子咳出了兩口血。
不僅是吃了敗仗的原因,他的父王,更是莫名暴斃,死在了王宮里。當然,根據(jù)事后調查,分明是蜀人行刺的,還搜到了蜀人的銅官牌。
嘭。
樓羅揮起拳頭,重重砸在案臺上。
一萬五的大軍,回到駐地的時候,只剩下三千多的黃金騎,兩千余的步卒營,剩下的,都葬身大漠中。
“可見到神子?”緩了緩臉色,樓羅怒聲開口。
“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先前神子的住邸,只留了傳信的人,說神子要只身入大漠,去請?zhí)毂鷳?zhàn)?!?
樓羅臉色發(fā)顫,不知該不該信。擺在他面前的問題,眼下最關鍵的,是蜀人那邊,肯定要發(fā)難。
如今的大宛國,滿打滿算,只剩下兩萬余的兵力。而且,由于父王的暴斃,士氣崩碎到了極點。
“去請族老們過來,準備登基事宜?!?
“王子,按照王國的規(guī)矩……至少要等一月的時間,處理完先王的安葬——”
“啰嗦什么?!睒橇_罵了句,“沒明白么?蜀人準備要攻來了,還一個月?等我做了國王,執(zhí)掌全國兵馬,說不得還有機會,和蜀人一決勝負!”
樓羅呼了口氣。
“另外,派人去息國,烏子國,便說蜀人要攻打西域了,我大宛國要和他們聯(lián)合,共抗蜀狗!多送些美人胡姬,王宮的庫里,還有一批鑌鐵器甲,也可以一并送過去。只要這些人,愿意和我聯(lián)合?!?
雖然說,真蘭城那邊的兵力,也只有兩三萬人。但不知怎么的,樓羅又想起了那天夜里突襲的事情。即便有著大好優(yōu)勢,卻依然被徐賊殺得丟盔棄甲,差點回不到大宛。
“希望神子那邊……真能請來天兵助戰(zhàn)?!?
……
“主公?!?
“主公??!”
真蘭城的城門邊上,徐牧才剛到,遠遠的,便看見了殷鵠趙惇,以及娜古麗一行人。
在其中,更有不少夾道歡迎的胡人。甚至是戴著王冠的國王,披著戰(zhàn)甲的胡人將軍。
“見過蜀王!”
“無需多禮?!?
徐牧露出笑容。殷鵠經(jīng)營了這么久,應當已經(jīng)拉到不少盟友了。只要眼光長遠些的,都能看出來,這條絲綢之路,對于西域而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發(fā)展壯大,以及和中原文化的融合。
“六俠,來的路上,本王可一直想著你呢?!毙炷料埋R,率先往殷鵠走去。
這位曾經(jīng)的暗衛(wèi)頭子,賈周不止一次地表示,想將其培養(yǎng)成西蜀的第三位大謀者。
“殷鵠參見總舵主……參見主公。”
“起來吧?!?
“都起來,本王此番入西域,便是為解決事情而來。還是那句話,通往中原的絲綢之路,肯定要鋪好的,若有膽敢阻撓的,本王也絕不手軟!”
……
入了真蘭城,徐牧和殷鵠兩個,從宴席中脫了身,走到安靜的角落里。
“六俠,那雙推手,你怎么看?”
殷鵠擱下酒盞,皺住了眉頭,“聽說主公遭到大宛國的截殺,再加上以前的事情,我?guī)缀跄軘喽ǎ@雙黑手,先前一直藏在大宛國里,甚至是說,那位傻王子貿(mào)貿(mào)然出征,極可能被人蠱惑了?!?
“蠱惑的人,即是黑手。”
“主公,若要立威,大宛國的事情,不能輕易作罷?!?
徐牧瞇起眼睛,“我當然明白。但我在想,這事情我西蜀自個做的話,意義不大。但若是拉攏其他的西域國家,成為聯(lián)合的話,相當于綁在了一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