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無法統(tǒng)一,那便毫無意義。
“跟著哥兒去,回了成都,我讓人打一窩狍子,送到你屋頭里?!?
“好啊牧哥兒?!彼净⒛ǜ裳蹨I,立即站了起來。
“你個吃貨,就不能再哭一下?”
“牧哥兒,關(guān)鍵是狍子跑得快,我抓不到??!”
“再咧咧抽你啊。”
徐牧嘆了口氣,不管怎樣,總該要見這一面。這二三年,要穩(wěn)住西蜀的發(fā)展,和北渝之間,最好有一個類似約定的東西。
很玄乎,更有可能在某個契機下,這類約定會一文不值。但你……不得不做。
“司虎,走了。”
“牧哥兒,見了常威小子,我還能抱他么?!?
這句話,莫名有些無奈。
“去抱吧,別抱死就成。”
成都城外,早已經(jīng)站了一圈的人。聽聞徐牧又要出蜀,多的是跑來相送的百姓。
“蜀王可認得我?”一個年老的長者,在人群中高呼,聲音帶著幾分自豪,“當年蜀王大軍入蜀中,我便跟著做向?qū)Я?!?
“蜀王可還記得吳家,我家是賣胭脂的,三個兒都在軍伍里!”
“蜀王當初經(jīng)過清館,本姑娘還拉了蜀王的手兒?!?
……
徐牧露出笑容,沖著相送的人群,回了長禮。隨后轉(zhuǎn)身,往城門邊上走去。他的兩個王妃,一雙兒女,正擔(dān)心地看著他。
“我兒徐橋,還有徐鳳,過來?!?
徐橋兜著小屁股,拖著妹妹的手,朝徐牧走近。
一左一右,徐牧將兩個孩子抱了起來。等和常老四見完面,他便要開始新一輪的離家。
便如這蜀州,萬萬千千的將士,或戍邊,或隨軍,都要遠離妻兒老母。
和以前一樣,姜采薇將一枚新的護身三角符,放入了徐牧懷里。而李小婉,則喋喋不休地叮囑著,譬如什么見到大火就跑,打起仗就趕緊讓人拿虎牌盾。
“無事,我很快回來?!狈畔潞⒆樱炷帘Я吮蓚€媳婦。
習(xí)慣了廝殺的日子,說不得,哪一日天下太平了,他不用南征北戰(zhàn),反而會不習(xí)慣。
“啟程吧?!毙炷赁D(zhuǎn)過身。
這一次去枯指山,他只帶了五千人。當然,柴宗那邊的話,會在定州接應(yīng)。
“我兒徐橋——”
“我兒司牛!”沒等徐牧喊完,旁邊的司虎忽然一聲虎吼,開始哭咧起來。
徐牧怔了怔,取得什么蠢名字。
“司虎,莫哭了,很快回來?!?
“不是啊牧哥兒,我剛才一下子想起來,若是我生多幾個兒,司馬司豹司羊,這,這名兒我該怎么???”
“你取個卵,等回來我再幫你想個名兒?!毙炷亮R了一句,催促司虎上馬,不多時,五千余人的長伍,開始循著峪關(guān)的方向,迅速行去。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