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之后,即便在南方,整座成都城的氣候,也開始越發(fā)地凍寒。
這一天,賈周重新走入了王宮。
“主公,我有了法子?!?
正在看著卷宗的徐牧,聽聞臉色大喜。
“文龍,莫非是計殺霍復(fù),已經(jīng)有了良策?”
“算不得上全之策,但至少,能第一步壞了霍復(fù)的將位。主公須知,要逼死霍復(fù),以如今的情況來看,不可能一步而成。畢竟整個北渝,對于霍復(fù)是極為看重的?!?
“自然?!毙炷咙c頭?;魪?fù)對于的重要性,對于西蜀的威脅,非同一般。
賈周坐下,整理了一番語開口。
“主公,可先送一番厚禮,入內(nèi)城獻給渝州王?!?
“這是為何?!?
賈周笑了笑,“很簡單,這樣一來,渝州王便會還禮,到時候,北渝的使臣,也會進入成都。等使臣一到,便可以用反間計了?!?
“我聽說,霍復(fù)有一子,極不成器。而上官燕這些人,藏匿在潼城里,我估摸著,也很難下手殺死霍復(fù)。不過,要是對付霍復(fù)之子,反而容易得多。到時候,可吩咐上官燕,用替身之法毀了面容,讓霍復(fù)之子假死之后,擄入成都?!?
“文龍,然后呢?”
“主公試想,北渝的使臣入了成都,見到主公賞賜的府邸和將位,還有原本死去的霍復(fù)之子,在府邸中。這使臣會怎么想?當然,這件迷惑人眼的事情,不可做得太露,便讓那些使臣,最好無意中看到。如此一來,也增加了可信度?!?
徐牧想了想,頓時笑了起來。
“不愧文龍,此計大善?!?
賈周沒有倨傲,面色反而是更加凝重。
“主公須知,此計雖然容易成功,但其中的過程,不能有任何失誤,否則,便會被常勝看出端倪?!?
“第一步,先讓在潼城的上官燕,想辦法擄走霍復(fù)之子,造成假死的場面。這一步,在日后會讓常勝以為,霍復(fù)是用了金蟬脫殼,先讓子嗣入蜀,做了質(zhì)子表忠誠?!?
“從潼城將人帶來成都,這般的天氣,不僅要避開鐵刑臺的耳目,邊境的北渝守軍,哪怕日夜兼程,小心翼翼,至少也要大半月的時間。而且,這其中不能有任何閃失。”
“至于主公這邊,明日便可以送禮了。為免常勝懷疑,主公便用會面的由頭,表達一番感謝。西蜀勢弱之下,常勝可能會有所懷疑,但應(yīng)當不會揪著不放?!?
“文龍,我明白了。”
賈周呼出一口氣,“真能逼死了霍復(fù),拖住北渝操練水師的時間,對我西蜀而,可是天大之好處?!?
“文龍,南海盟那邊的人,我打算也見一面,鞏固聯(lián)盟?!?
“趙棣這幾個州王,雖然和主公有舊,但主公須記住,有一日西蜀大敗,這些人極可能轉(zhuǎn)投北渝。比起友誼來說,家族的延續(xù)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主公走的還是民道,多少和他們有些格格不入。”
“但主公放心,我相信,只要西蜀沒有慘敗,趙棣這幾位,應(yīng)當不會背叛主公,轉(zhuǎn)投北渝。”
亂世之中,利益至上,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現(xiàn)在聽到了賈周的計劃,徐牧的一顆心,總算是慢慢放松下來。
“前些時候,上官燕送回的消息,也提了那位霍復(fù)之子。據(jù)說是因為嫡子死在江上,霍復(fù)心底有愧,對于這個次子,向來是寵溺的,終歸養(yǎng)成了紈绔?!辟Z周笑道,“我相信,只要上官燕用些手段,要將這紈绔擄來,應(yīng)當不難?!?
“至于密信,我昨日便送出去了?!?
……
七八日后。
潼城,風雪之下的清館,即便近了年關(guān),依舊生意火爆。此時,在清館里的一位華袍公子,正喋喋不休地開口。
“我爹是霍復(fù),北渝二十萬水師的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