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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剛亮,廬城城頭上的一個裨將,正緊張地眺望遠方。
“蜀、蜀人圍城——”
……
漫天的醒軍牛角號,開始響徹整座廬城。
“呼,呼?!?
霧籠的天空之下,一隊隊的蜀州步卒,行著整齊的方陣,開始步步緊逼城關。
“圍城!”一個徐家軍老卒裨將,抬了頭,舉了刀,由于長吼,臉龐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主公有令,圍三闕一,困住廬城!”
“蜀南營,繞東門!”竇通騎在馬上,披甲持刀,領著萬五的人馬,指去前方。
“蜀西營,奔南門!”樊魯也不甘示弱,同樣帶著萬人的大軍,發(fā)出“踏踏”的腳步聲,以及袍甲廝磨的錚音,奔往廬城南門。
西門只埋了三千伏軍。
徐牧騎著風將軍,坐鎮(zhèn)本營,帶著近兩萬的大軍,往前推著方陣,迂回靠近廬城的正北門。
“廬城雖然是平城,但處于涼州邊境的戈壁,并無護城河?!辟Z周披著大氅,從馬車里走出。
“作為抵御蜀伐的第一戰(zhàn),城高墻厚,我等現(xiàn)在,便如圍了一頭烏龜?!?
徐牧系穩(wěn)披風,站在賈周身邊,兩人并肩而立,看向前方的廬城。按著計劃,要想成功實行圍點打援的策略,順勢占下二城,那么這一次,就先要把廬城打殘。
廬城兩萬兵力固守,要攻取絕非易事。
“守城的主將叫榮宮,約莫是三十余歲的年紀,如我蜀州的陳忠一般,久守有功。當然,比起善守的陳忠而,榮宮要差一些?!?
“我想起當初?!辟Z周轉了頭,看向身邊的徐牧,“主公入蜀之時,細碎的人馬去攻打巴南城,何其艱難。但現(xiàn)在,主公步步為營,已經有了一支南征北戰(zhàn)的大軍,隨著主公攻城掠地?!?
徐牧點頭。他一直都相信,戰(zhàn)爭,是謀略者兵法者之間的博弈,而非是聰明人笑耍傻子的戲碼。
“將心比心。若我是廬城守將,此時,便會分兵四座城門,固守其中。主公在暮云州之時,用的是易兵甲的妙計,但此時行不通了?!?
在暮云州那會,也是運氣居多,來了一支繡花枕頭的世家子軍,被他一鍋端了,還封鎖了援軍的消息。
戰(zhàn)場瞬息萬變,相同的策略,譬如說圍點打援,卻偏偏,要用另一種法子,才能發(fā)揮起作用。
“主公,此戰(zhàn)可借勢。”
“文龍,如何借勢?”
賈周彎下腰,從地上捧起了一把沙子,揉散在風中。
“借沙子之勢?!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