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便是一個錯開的時間差。
便如賈周所,這一次,蜀州奇襲的最好機(jī)會。若不然,等來年開了春,董文平定了扶尋之亂,只怕會越來越艱難。
“入冬在即,涼州苦寒。我蜀州三軍將士,每人多帶三錢辣椒子,作為催暖之物?!?
還有冬袍瘡膏,如這類東西,陳盛在后面,也會想辦法送到前線。
總而之,這一次,即便拿不下涼州,也要打董文一個措手不及。如此,才不會浪費(fèi)這層層的布局之計(jì)。
“主公,我老韓做什么?”許久,沒聽到自個名字的韓九,變得有些焦急。
“韓九,本王留五千人,你坐鎮(zhèn)成都。小蠻王離著成都不遠(yuǎn),若有禍?zhǔn)?,早些與他商量?!?
說實(shí)話,徐牧是不放心的,原本想留著賈周。但轉(zhuǎn)念一想,司馬修這頭老狐貍,估摸著也只有賈周能對付。而且,東方敬還要留在暮云州的虞城,擋住妖后的詭計(jì)。
“韓九?!辟Z周忽然開了口。
“軍師,怎的?”
“若事有不吉,也可與我的那位徒子,商量一番?!?
韓九怔了怔,“小狗福大爺?軍師……他、他是個垂髫小兒?!?
古人十五歲束發(fā),尚未束發(fā)的,在別人眼里,都差不多是垂髫小兒。小狗福的年紀(jì),徐牧有問過,好像才十二的年歲。
不過,當(dāng)年要練絕世神功的狗福大爺,已經(jīng)真是要棄武從文了……而且,賈周的眼光,出奇的毒辣,一直在舉薦小狗福。
忽然之間,徐牧的心底,也多了一絲期待?;蛟S在十年之后,他當(dāng)真要有一位威震天下的大將軍。
“正是。”賈周臉色微笑,“有志者不在年高,小狗福已經(jīng)長大了。”
韓九臉色古怪,“軍師,我有空,得空的話……就會問問他?!?
“再好不過?!辟Z周點(diǎn)頭,重新退了回去。
“韓九,你記住了。這一次鎮(zhèn)守成都,同樣是要萬分小心。另外,練兵場那里,你莫要再調(diào)動人手?!?
“主公,老韓明白!”韓九急忙抱拳。
徐牧欣慰點(diǎn)頭,繼續(xù)開口。
“此次伐涼,諸位的裨將,大多不會同行??蛇x用親信,贈予貼身信物,當(dāng)作傳令裨將?!?
徐牧不得不小心。他已經(jīng)很確定,此時在練兵場那邊,約莫三十多人里,肯定有一個涼州暗子。
靠著軍功擢升的人,在蜀州并不會少。軍功的算制也很簡單,從徐牧做蜀王開始,并非一定要梟首割耳,臨戰(zhàn)之時,主將分配長伍,會有軍參在旁記冊,若是全殲敵軍,則是舉軍同功。若是某一營勇不可當(dāng),破開了敵軍的防線,則是整營之功。其次,還有一哨之功,什人之功,伍人之功……
像司虎這種,扛著斧頭跳著殺的,則是單人之功。司虎攢下的軍功,足夠吃八輩子的白面饅頭了,蘸著肉醬吃的那種。
這種軍功制,雖然好用不貴。但也有弊端,譬如說出了一個叛徒,要查出來,會很艱難。軍功交互,利益共同,牽扯的層面太大了。
“所有人聽令,此次伐涼,當(dāng)各司其職,大破涼軍!”王宮里,徐牧抽出長劍,冷冷指去涼州的方向。
殿上的諸將,皆是臉龐激動,怒吼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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