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也不知?!?
徐牧點(diǎn)頭,不便再問。從走第二條路開始,他已經(jīng)徹底告別了腐朽的大紀(jì)朝堂。
“小東家,不是也要入蜀了么。正好,你我各取所需?!?
“好說了?!?
“前路漫漫,你我莫問歸期?!崩钪锲鹆松恚踔仆?。
“小東家同飲?!?
“文龍先生也同飲?!?
“莫問歸期!”
三人仰著頭,將酒一飲而盡。
李知秋抹著酒漬,臉色一時變得豪氣干云。
“若小東家入了蜀,我入了暮云州。此番過后,愿與小東家結(jié)為友邦。”
“我便往東,小東家便往北?!?
徐牧不說話。旁邊的賈周,也微微一笑。
這無疑,是定下雙方,日后的疆土擴(kuò)張,免得廝殺一場。
當(dāng)然,這是托詞。
徐牧明白,說話的李知秋也明白,只不過,是為了鞏固一場友誼。
蜀州往北,要不了多遠(yuǎn),便是涼州之地。徐牧?xí)簳r沒作打算,他現(xiàn)在所占據(jù)的,不過蜀州一個臨江郡。
當(dāng)然,白鷺郡周圍的幾處城鎮(zhèn),還有那些江匪水寨,也該提上日程了。不管怎么說,這是他第一個割據(jù)的疆土。
“時間緊迫,容某先行一步!”
李知秋露出笑容,四千余的俠兒,以及一萬六七的義軍,也開始緩緩聚攏。
推著的糧草車,和一些簡易的輜重,也慢慢搬上了船。
這一場浮山之戰(zhàn),攏共繳獲戰(zhàn)船八百余艘,李知秋分了三百余艘。當(dāng)然,這許多的戰(zhàn)船,多多少少都帶著燒焦的痕跡,好在還能修葺。
“江船尚需修葺,李舵主緩行?!毙炷亮⒃诮豆笆帧?
“入了暮云州,李舵主需伺機(jī)而動,切莫急躁。如今的暮云州云城,再如何講,也是大紀(jì)國都。”賈周也補(bǔ)了一句。
“二位放心。此一番,我三十州的俠兒軍,定要打出一番豪氣。”
罷。
李知秋驀然轉(zhuǎn)身,仗著輕功,踏著水面急急掠到了船上。
“江山霧籠煙雨搖!”李知秋抱劍高呼。
“十年一劍斬皇朝!”無數(shù)的俠兒軍,齊齊同聲,跟著怒吼開口。
……
“先前,他想入蜀。”賈周收回恭送的手勢,轉(zhuǎn)身開口。
“我猜著,他一開始,也是想拔你這枚釘子的?!?
“文龍,又為何不拔了?!?
賈周頓了頓,臉色帶著放松。
“因?yàn)?,主公打江匪的那一場,讓他改變了主意。那時候,主公手底下,也尚有一萬多的大軍,其中更有六千輕騎,并不弱于他?!?
徐牧沉沉點(diǎn)頭。
“選陳長慶,不管輸贏,這一輪都會把俠兒軍的名頭,徹底打了出去。畢竟,陳長慶所代表的,便是帝室,便是袁安這個皇帝。也算應(yīng)了斬皇朝的誓詞?!?
“三十州的總舵主,可不是個簡單的人?!?
“若是哪一日,三十州的俠兒同心同德——”賈周微微閉眼,再開口,語氣已然驟變。
“便是主公逐鹿天下的勁敵?!?
“文龍,還遠(yuǎn)?!?
“不遠(yuǎn)。”賈周臉色認(rèn)真,“自我再穿起文士袍,便已經(jīng)下了暗誓,定要助主公,有一日打下天下三十州,開朝立代!”
“入蜀,便是主公邁出去的第一步?!?
風(fēng)中,徐牧沉默了會,穩(wěn)穩(wěn)抱拳,沖著賈周一個敬拜。
“便如先前所,吾得賈文龍,如虎添翼?!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