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相信他的這番威脅之嗎?
斬斷古族根基,如此荒謬之語,完全不用理會。
張玄云越是安慰自已,越覺得心頭一緊,窒息感撲面而來。
“世子好氣魄?。 ?
許久,張玄云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深邃蒼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南宮歌,低沉沙啞的說道。
“前輩真要下手,應(yīng)當(dāng)先把我殺了。不然,我可不會坐視不理?!?
南宮歌的冷漠漸退,又恢復(fù)成了儒雅隨和之樣,笑容如春風(fēng)。
殺了南宮歌,很多強(qiáng)者動過這個念頭。出于種種原因,最終放棄了。
先不說將其殺了以后會承擔(dān)什么后果,能不能殺掉都是一個問題。
南宮歌明面上的修為是元嬰,上不了大世的舞臺,但其真的沒有一丁點兒戰(zhàn)力嗎?
絕非面上看到的這么簡單。
沒有絕對的把握,不可對南宮歌動了殺念,以免惹禍上身。
“今日之事,玉清古族會牢記?!?
張玄云威脅了一句。
“無妨。”南宮歌不怕麻煩,淡定自若:“記著也好,往后若有機(jī)會,晚輩會前往玉清古族拜訪,論一論我這侍女之事?!?
“好,那老朽恭侯世子到來?!?
張玄云退步了,沒敢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
“嗖”
轉(zhuǎn)眼間,張玄云從水面消失,遠(yuǎn)離了此地。
為何心生懼意,張玄云說不出個具l的原因。
面對南宮歌漠然眼眸的那一瞬間,如通面對一口看不見底的深淵。張玄云不敢賭,真要因霍染萱之事,動搖了族中根基,后果太過嚴(yán)重。
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慌。
哪怕只有億萬分之一的概率,也需暫避鋒芒,不得不讓步。
“嘩啦啦...”
隨著張玄云的離去,江水繼續(xù)奔涌,小船順流而下。
“走了?!?
一襲淡色長裙的霍染萱,感受到了小船搖晃的幅度,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周圍,不敢置信。
世子之威,竟到了如此地步!
老祖現(xiàn)身的那一刻,霍染萱都讓好了被家族強(qiáng)制性帶回去的心理準(zhǔn)備了。
畢竟,世子再怎么手段超凡,也終究是一個后輩晚生,如何能與活了兩萬多年的神橋老祖面對面的扳手腕。
事實卻完全超出了預(yù)想。
“跟隨世子,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霍染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南宮歌,心中自自語。
“小雪,茶涼了,換一杯?!?
南宮歌伸手摸了一下茶杯,輕語道。
“是,世子?!?
冬雪趕忙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斟茶。
為世子斟茶倒水,乃奴婢的幸事,不能有分毫差錯。
這事發(fā)生在一個角落,又沒爆發(fā)戰(zhàn)斗,外人不可知曉。
就算知道了,世人也不會有太大的驚訝,頂多就是感慨世子之能,已登絕巔之位。
謀士入世,執(zhí)掌乾坤。
翻云覆雨,皆在一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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