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紅初三做了手術(shù),這幾天正是關(guān)鍵期,封墨都在醫(yī)院守著,兩人每天電話聯(lián)系,聊聊一天的事,聊聊孩子們。
小孩子生病再正常不過,她有經(jīng)驗,頂多三四天就能痊愈,沒必要讓他知道了擔心。
而且兩家醫(yī)院還隔著距離,他來回奔波也麻煩。
到了病房,小宙沒睡多久就因為不舒服哭著醒來。
楊千語喂他喝了點水,可沒過多大會兒,連水都吐出來了。
楊梓俊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jīng)驗,在一旁干著急,卻不知怎么下手。
就這樣折騰到凌晨四點多,小家伙終于退燒,沉沉睡去,楊千語也趴在床邊睡著了。
六點多,醫(yī)生過來查房,她又驚醒。
小宙也醒來,一睜開眼就說好餓,想吃東西。
楊千語當然知道他餓,上吐下瀉地鬧了一夜,肚子早就空了。
醫(yī)生說可以喝點白粥,好消化,讓腸胃功能慢慢恢復,楊梓俊一聽,立刻起身:"姐,我去買吧!"
楊千語連忙把他攔住,"你陪著小宙吧,我正好要下去買點東西,順帶買早餐。"
她這兩天剛好趕上生理期,昨晚太倉促地來醫(yī)院,沒有準備衛(wèi)生巾,包包里有一片應急的,下半夜也用了。
可誰知,乘電梯下樓,走到住院部門口才發(fā)現(xiàn)外面在下雨。
還下得挺大。
她犯了難,要是夏天,淋淋雨也就算了。
這春寒料峭呢,淋了雨萬一生病,那可真是分身乏術(shù)。
當了媽媽的女人,連生病都沒有資格,否則孩子誰照顧何況已經(jīng)有一個生病了。
正當她干著急,想著是不是跟人借把傘時,身旁一人走上臺階,手里握著一把黑色大傘。
"你要出去我的傘借你吧。"對方主動開口。
楊千語一驚,看向那人,只覺得個子高,都沒認真看清對方長相,便連連點頭道謝:"謝謝你,太謝謝了……"
等她拿到傘,眼眸不經(jīng)意劃過傘上的logo,心里一驚——居然是勞斯萊斯豪車的配傘!
她剛要走,又下意識回頭:"那個……等會兒我回來怎么還你傘"
勞斯萊斯的這把傘,傳說價值十萬呢。
她必須得還給人家。
男人隨手一指,"你等會兒放門口就行了。"
"那怎么行萬一丟了呢。"楊千語只想著這把傘十萬塊,人家好心幫他,總不能讓人蒙受損失,于是掏出手機,"方便加個微信嗎放心,我還了你的傘就刪掉。"
她怕對方誤會,連忙保證自己別無二心。
"那好吧……"
男人淺淺一笑,取出手機,楊千語匆匆掃了二維碼:"等會兒聯(lián)系,謝謝你。"
整個過程,她都沒認真看對方,只依稀覺得那人非富即貴,還修養(yǎng)極佳。
她撐著傘入了雨幕,不知道臺階上的男人還在原地站著,目光追隨她。
直到住院部門口出來一名白大褂,看向男人畢恭畢敬地問:"您是卓教授吧我是骨外的小徐,老師讓我下來接您。"
男人點點頭,跟上白大褂的步伐,同時取出手機,面帶淺淺笑意打了通電話出去。
楊千語去便利店買了衛(wèi)生巾,又買了兩大一小的早餐,一手拎著東西,另一手打傘,狼狽地回到住院部。
推開病房門,她一抬眼看到床邊熟悉的身影,吃了一驚,"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