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富春嚇得一哆嗦,緊張吞了口唾沫,說道:“那天晚上,俺在家里睡覺?!?
“十年前的事情,你記的這么清楚,連想都不用想,糊弄鬼呢?”陳陽冷笑。
一顆顆汗珠,開始從鄭富春額頭滲出。
“閔小蘭,是你殺的吧?”陳陽眼神銳利地看著他。
“不是,真不是,我都不認識她?!编嵏淮洪_始慌了。
這時,龔強敲了敲門,走進審訊室,說道:“陳隊,我們從鄭富春家里,搜到了大量的女性內(nèi)衣?!?
“鄭富春,閔小蘭死后,內(nèi)褲不翼而飛,你說你收藏的這些內(nèi)衣中,會不會有她的?”陳陽冷聲說道。
“俺冤枉啊,人真不是俺殺的?!编嵏淮罕罎⒘耍蹨I鼻涕齊流。
“死者的貼身衣物,出現(xiàn)在你家里,你就是第一嫌疑人?!标愱柌粩嘟o他施加心理壓力。
“俺不是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你們別冤枉俺,嗚嗚……”鄭富春號啕大哭。
“說,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陳陽一拍桌子,眼神嚴厲地盯著他。
“那天,俺下了夜班,正準備去吃宵夜,看見了咱們的廠花白芍,一個人走在小路上?!?
“俺看周圍沒人,就動了心思,悄悄在后面尾隨,等到了一片林子附近,俺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進林子?!?
“俺想和她玩玩,哪知道這娘們兒烈得很,用石頭砸破了俺腦殼,爬起身跑了?!编嵏淮赫f到這里,揉了揉腦門。
自從被白芍用石頭砸過后,他就有了后遺癥,一到陰雨天,腦袋就痛。
“別停,你繼續(xù)說?!标愱柲樕珖烂C。
“當時腦門一直流血,俺就想去醫(yī)務(wù)室包扎一下,不過那個點,廠醫(yī)下班了,俺只能去宿舍找?!?
“沒想到,路過倉庫的時候,聽見里面有動靜,俺起了好奇心,就悄悄湊過去看?!?
“俺看到一個男人,把女人壓在地上,還以為他們在干那事兒,當時興奮壞了,憋住了氣,躲在窗戶后面偷看?!?
“俺萬萬沒想到,那個男的,竟然把那女的掐死了?!编嵏淮赫f到這里,眼中露出恐懼。
“那個兇手,長什么樣子?”陳陽緊盯著他眼睛問道。
“俺沒看見,他殺了人之后,就從對面翻窗戶跑了,俺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编嵏淮赫f道。
“然后,你第一選擇,不是報警,而是去把尸體的內(nèi)褲脫了,你特么的糊弄鬼呢,這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兒?”陳陽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由他騙。
“俺當時鬼迷心竅,看那女的長得漂亮,就沒有忍住,該怎么處罰,俺都認了?!编嵏淮捍诡^喪氣。
“鄭富春,你當時絕對看見了兇手的樣子,并且你還認識他,他也發(fā)現(xiàn)了你?!标愱柌[著眼睛,語氣冷冽地說道。
“警官,你不能把沒有的事情,栽贓給俺??!”鄭富春梗著脖子喊冤。
“現(xiàn)場的腳印,雖然被你們擦掉了,但是百密一疏,你怎么解釋,這窗臺上的半個腳?。俊标愱柪淅淇粗?,從檔案袋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丟在他面前。
這枚腳印,是兇手當時留下的,能夠證明他是從正門方向的窗戶,跳窗離開的,而不是鄭富春說的背門方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兩人當時,絕對打過照面了。
鄭富春看著照片,臉色如土。
“知情不報,頂多是包庇罪,但是協(xié)同犯罪,那就是從犯,這里面利害關(guān)系,我勸你考慮清楚。”陳陽冷聲說道。
“俺坦白,俺沒想到那個殺人犯,會是廠長的兒子于曉天,他當時用刀威脅俺,說不留個把柄在他手里,就把俺殺了,俺沒辦法,才做了后面那些事情?!编嵏淮嚎迒手槨?
“他直接殺了你,不是更保險嗎?”陳陽皺眉。
在他眼中,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是一個極其殘忍狡詐的人,沒理由留個活口。
“就他那豆芽菜身材,真打起來,誰殺誰,還不一定呢?!编嵏淮郝晕⒆缘玫卣f道。
“不對!”陳陽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