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帥長腿一躍,跨進(jìn)他的法拉利敞篷跑車?yán)铩?
顧謹(jǐn)堯叮囑顧華錦:送完就回來,不要在他家待太久,畢竟是男人,還喝了酒。
顧華錦嘖一聲,老弟長大了,知道擔(dān)心大姐了。放心,小毛孩一個,不敢怎么著我。
謹(jǐn)慎為妙。
快去照顧云瑾和孩子們吧。
顧華錦拉開車門,上了跑車,熟練地發(fā)動車子。
一腳油門,車子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起步又快又穩(wěn)。
靳帥朝她豎起大拇指,大錦姐帥氣!
顧華錦握著方向盤,紅唇微揚(yáng),那當(dāng)然,當(dāng)年我差點(diǎn)成為專業(yè)賽車手,要不是……
要不是她哥被火燒死,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夏風(fēng)吹起,拂動她的長發(fā)。
因?yàn)槟赣H有二分之一白人血統(tǒng),顧華錦的臉部輪廓非常優(yōu)異。
長臉,濃眉高鼻,大眼睛,深眼窩,發(fā)色偏棕。
靳帥不經(jīng)意間瞅她一眼。
只覺得這位大姐別具魅力,熟女韻味非常特別。
和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同。
白蘭地后勁兒大,靳帥是運(yùn)動員,平時(shí)忌酒,酒量并不大。
被風(fēng)一吹,醉意漸漸上來了。
靳帥深埋心底的情緒慢慢上涌。
音響里在放一首老歌。
是林依輪的《愛情鳥》。
靳帥情不自禁地跟著哼唱:樹上停著一只一只什么鳥,呼呼呼,讓我覺得心在跳。我看不見她,但卻聽得到……如今變得靜悄悄,因?yàn)槲覑鄣娜艘呀?jīng)不見了,呼呼呼,我愛的人已經(jīng)飛走了。
唱著唱著,靳帥眼睛濕了。
聲音也開始發(fā)硬,語已經(jīng)不成調(diào),他在念:我愛的人已經(jīng)飛走了,愛我的人,她還沒有來到……
顧華錦察覺到了,扯了張紙巾遞給他,小可憐,擦擦眼淚。
靳帥接過紙巾,擦擦眼角,我沒哭,是下雨了。
顧華錦抬頭看了看天,這雨挺會挑地方下,只下到你一個人身上。
靳帥沒心情接梗。
他偏頭看向外面。
道路旁邊霓虹漫天,萬家燈火。
這個夜晚,他心情出奇得惆悵。
多新鮮,惆悵這么娘們兮兮的詞,居然和他掛上鉤了。
放在從前,他難過時(shí),會去找云恬,和她嬉笑怒罵、插科打諢一番,心情慢慢也就平復(fù)了。
可現(xiàn)在,他沒了那個心勁兒。
可能年齡漸長,也可能日漸成熟的原因。
來到靳帥的公寓。
顧華錦停好車,扶著靳帥上樓。
將他送進(jìn)屋,安頓在沙發(fā)上。
靳帥拉著顧華錦的手喊:瑾瑾。
顧華錦聽成了錦錦,拍拍他的臉,大姐在,你躺會兒,大姐下樓給你買醒酒藥。
靳帥醉眼朦朧,這會兒看人都已經(jīng)重影,嘴里嘟囔道:瑾瑾,你別走。
乖,大姐很快就回來了。
怕他掉下來,顧華錦拿了幾個抱枕擋在沙發(fā)一旁。
這才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一拉門。
顧華錦看到門外立著一抹蒼白消瘦的身影。
白衣白褲,長發(fā)披肩,頭垂得低低的,手扶在墻上,像個鬼一樣。
顧華錦嚇了一跳,是人是鬼?
那人緩緩抬頭,撥開垂下來的長發(fā),露出一張尖尖白白的小臉,一開口語氣卻很沖,當(dāng)然是人,你是誰?
四目相對。
顧華錦認(rèn)出這是云恬。
云恬也認(rèn)出顧華錦,鼻梁一皺,怎么是你?你怎么在二哈家?
如果換了別人,顧華錦也就如實(shí)相告了。
可是這人是云恬。
顧華錦就不想好好說話。
她挑挑眉頭,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么明顯,你看不出來?
你,你們,你和二哈,你倆搞到一起了?云恬難以置信。
覺得挫敗又惱怒,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靳帥明明是她的備胎,是她的狗,卻搖身一變,投到了顧華錦的麾下。
偏偏她前幾天剛被顧華錦羞辱過。
這于心高氣傲的云恬來說,是怎樣的奇恥大辱?。?
顧華錦聳聳肩,對,我是靳帥的女朋友。小蒼蠅,以后別來糾纏我們家?guī)泿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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