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山語氣深沉:“雖然這么說很土,但是當你把人背進來,摘下眼鏡和口罩之后,我的目光已經(jīng)完全被你吸引。”
即便她穿著臃腫丑陋的統(tǒng)一服裝,即便她的頭發(fā)凌亂不堪,還被黃沙吹成了白色,即便她臉上汗水和泥沙混合斑駁??擅蠎焉街溃茈y再見到比眼前這個女生更能吸引他的人。
余歡意自己也有些感慨,她笑了笑,問:“所以你就這樣暗戀我這么多年?”
“你當時還小......后來,你就遇見了孟昱川?!?
孟懷山一直在等余歡意長大,只是沒想到被孟昱川截了胡。他不想讓余歡意為難,才一直壓抑自己的愛意。好在,他心里的人還在走到了他身邊。
想到這里,孟懷山心頭一熱,低頭在余歡意額前親了一口。
他說:“你知道嗎,你很像一種植物?!?
余歡意挑眉,有些好奇。
孟懷山說,像梭梭樹。
“別人夸女生像植物,都說小玫瑰、小茉莉,怎么到你這兒就成了丑丑的梭梭樹了?”
“梭梭樹堅韌,頑強,只要有一滴水,它都能在沙漠扎根,活下去——你也一樣?!?,孟懷山柔聲道,“你不是溫室培育的觀賞花,你是天地里勇敢的梭梭樹?!?
余歡意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熱。她把臉埋在孟懷山身前,看似若無其事,內(nèi)心已然情緒翻涌。
孟懷山說得對。
她確實是一棵梭梭樹。
除非別給機會,否則,她一定能活下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