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樣的高嶺之花,想要摘取獨占,往往都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吧。
診室內(nèi),莊院士清了場,僅僅剩下他和商滿月兩個人。
床上原本應(yīng)該在昏迷中的女人,濃密的長睫毛輕輕顫了顫,繼而睜開了眼睛。
目光清明,那兒有半分渙散迷茫之狀。
莊院士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她,“可有哪里受傷了?”
從外面看,她也只是臉上有巴掌印,看不出其他的傷處。
“我在小腿肚上刮了一道口子,幫我止個血就成?!彼氐幂p松。
莊院士輕輕撩起她的褲腳,他畢竟見多識廣了,看到她小腿肚上那一長長的口子,雖然算不得很吃驚,卻也被她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微微怔住。
他夾起棉簽沾了藥水,一邊替她治療,一邊嘖嘖聲道:“霍太太,你對自己也挺下得去手的?!?
年輕小姑娘都愛美,身上哪怕有一點點疤痕都不樂意,她一出手就這樣不管不顧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藥水刺激得皮膚有些疼,商滿月滋滋抽著氣,嘴里卻解釋著,“只要能達到目的,這不算什么?!?
比起這一年以來,她承受過的苦,真的不值一提。
而且霍璟博那樣敏銳的人,她不弄的真實點,豈能騙過他。
商滿月甚至微微一笑,“至少,放這點血,讓霍璟博暫時地失去了他引引以為傲的理性,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不是嗎?”
莊院士由衷地感嘆,“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堅強冷靜,又極其聰慧的女孩兒?!?
商滿月卻疲憊地靠著床頭,目光幽幽。
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地開口,“我也不過是......想要盡快和兒子團聚,離開這里,離開他......然后去過我們的日子罷了?!?
這個世界上,哪兒會有那么多的巧合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