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心里更是慌了。
別墅里的攝像頭,他全部知道,那通往地下研究所的,也查過,沒想到,居然還有隱藏式的攝像頭。
路嚴爵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帶你們來這了嗎?陳叔?”
他的語氣,冷得駭人。
地下室原本就陰冷的空氣里,又多了幾分森寒。
陳武最初的心慌,到看完錄像后,心逐漸冷靜了下來。
畢竟活了一把年紀了,見過不少風(fēng)浪。
他表情淡定地問路嚴爵,“阿爵是懷疑我是臥底嗎?”
“是與不是,這就要看陳叔你怎么解釋了,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地下研究所里?”
路嚴爵的目光,也落到在場其他幾人身上,繼續(xù)說道:“其余人也一樣,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你們說的理由,說服了我,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生命可貴,諸位可要三思……”
隨著路嚴爵的這一聲落下,墨風(fēng)以及旁邊的其他手下,紛紛拔出槍,槍口直直對準了那些人。
現(xiàn)場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不用路嚴爵吩咐,墨風(fēng)的槍無情地指著其中一個,開口,“你先說?!?
冰冷的槍抵著自己的腦袋,這種情況,誰能不害怕?
幾乎沒有猶豫,那人就顫抖著聲音解釋起來。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氛圍緊張,卻不給他們多余思考的時間,一個說完,另一個就要立馬接上。
這種壓迫的氣氛,太考驗人的心理了。
受不了的兩個內(nèi)應(yīng)怕死,很快自爆了身份。
“首領(lǐng)饒命!我是受了大長老的命令,才來這邊的……”
“我……我也是被大長老安排過來的,求您給我們留一條活命,我們什么都交代!”
路嚴爵沒有吭聲,目光卻落在最后的陳武身上。
“陳叔,就剩你了?!?
路嚴爵冰冷的聲音,提醒道。
陳武額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心里想不出什么完美的理由,能夠應(yīng)對眼前的場景。
帝釋景就立在路嚴爵身后,安靜地看著這一幕。
最后,陳武掙扎了片刻,似乎放棄了。
他妥協(xié)地嘆了口氣,交代道:“我是大長老派來的內(nèi)應(yīng),他讓我盡可能盯著你的舉動,隨時跟他匯報,因為知道我和你父親的關(guān)系,所以在最初的時候,就覺得你能很快信任我……”
路嚴爵盡管早有猜測,但他還是不喜歡這種被欺騙的感覺。
他原本冰冷的表情,陰沉得非??膳隆?
那幾個自爆了身份的人,感覺到路嚴爵身上的氣息變化,不由瑟瑟發(fā)抖。
陳武也意識到不妙,冷汗直流,立刻解釋道:“阿爵,我也是不想的,可是……我身不由己!當(dāng)年,你父親有很大機會成為繼承人,我跟著他,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
可是后來他離開了,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你也看到了,我一個外姓,在司家會是什么下場!
另一支繼承人的擁簇者,常年打壓我們,為了生存,我只能投靠大長老!
直到這次,知道你回來了,大長老卻擔(dān)心你會不受他們掌控,所以拿我的家人作威脅,我不得不聽他的!”
他不是沒想過會被發(fā)現(xiàn)。
但犧牲自己一個,總比一家老小全部喪命好!
陳武閉上了眼睛,做出最后的決定,“現(xiàn)在被你發(fā)現(xiàn)了,要殺要剮,隨你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