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永和沉聲說道:“北寒仙宮乃是龍騰大陸最古老的宗門,底蘊不容小覷,絕對在中州圣域的任何一大勢力至上,倘若弦上月死在這里,北寒仙宮必定傾巢而出,屆時,場面可不好收拾?!?
頓了頓,年永和又道:“最關(guān)鍵的是,如此以來,存在于雪界的那條龍脈,只怕便再無得到的可能。我|日月神盟謀劃了這么多年,豈可就此毀于一旦?”
江恒山急忙卑賤點頭:“盟主,是我一時頭腦發(fā)熱,沒有顧忌到那么多?!?
他咽了咽口水,又道:“可是,明日的那場峰會,我們又當如何?”
“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年永和搖頭,渾濁的雙眸,凝視著弦上月離去的方向,沉默了好一會,這才沉聲說道:“這個弦上月,實在奇怪的很,為什么會如此力保楊辰那小子,聽聞楊辰那小子是炎州人士,北寒仙宮在北境雪界,距離炎州無限遙遠,又怎么會與楊辰那小子糾纏在一起?”
江恒山恭敬說道:“盟主,我聽聞,那個楊辰小子的娘子,當初被北寒仙宮看中,如今已經(jīng)是北寒仙宮的弟子?!?
“即便那楊辰的娘子,成了北寒仙宮的弟子,弦上月也不可能如此護他?!?
年永和蹙眉道:“難道……弦上月方才說謊了,她見過楊辰背后的那位無名劍仙?弦上月在權(quán)衡利弊之后,決定力保那個楊辰?還是……問題出在楊辰的那個娘子身上?”
江恒山點頭道:“盟主,我倒是覺得第一種可能更大一些,就如黑龍商會一樣,竟然不惜與中州圣域所有的勢力站在對立,也要力保那個楊辰,我懷疑,黑龍商會,也必定與那位無名劍仙有過接觸。”
年永和沉默,靜靜站在夜色中,目光一動不動的眺望遠方,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許久。
年永和輕聲說道:“無論那位無名劍仙,到底是何方神圣,楊辰那小子,都必須死,我還就不信了,我|日月神盟,會懼怕一個虛無縹緲之人?另外,存在于雪界的那條龍脈,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北寒仙宮,早晚要滅!”
畢,他轉(zhuǎn)身踏空離去:“另外,第二種可能,也不可忽略,恒山,到時候查一查那個楊辰的娘子,看看她到底有種怎樣的驚艷天資,竟然會讓北寒仙宮垂青,要知道,北寒仙宮是從來不招收雪界之外的弟子的?!?
江恒山急急跟上:“盟主,我明白。”
年永和又突然頓住身形:“對了,這事無需你們江家出面,你們江家,奈何不了北寒仙宮,還是我自己來?!?
……
弦上月返回到她們五人居住的別院。
冰沐嫻,葬花人,鳳雪姐妹迎上來,瞧得弦上月神色凝重,幾人皆是心臟一沉,冰沐嫻問道:“宮主,情況如何,沒能將盟主震懾?。俊?
弦上月?lián)u頭:“年永和倒是震懾住了,明天應(yīng)該不會太放肆,只是,尚有另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洛璃只怕會暴露了?!?
弦上月沉聲說道:“洛璃不是雪界之人,當初我們北寒仙宮卻將她招收進宮,這太反常了,年永和一定會懷疑,洛璃身上有什么……”
話音未落,她突然呆住。
冰沐嫻,葬花人,鳳雪姐妹四人,見狀皆是蹙眉,葬花人問道:“宮主,怎么了?”
“年永和的動作好快。”
弦上月輕嘆,然后纖手一翻,白皙掌心上,出現(xiàn)一枚黑色的傳音石。
這枚傳音石,是當初他們斬殺北寒仙宮的叛賊石,從幾位叛賊身上搜出來的,為了以防萬一,弦上月一直將其帶在身上。
“嗡……”
傳音石在弦上月的手上,顫動起來。
等了片刻,年永和陰沉的嗓音,自傳音石上透發(fā)出來:“莫山,查一下你們北寒仙宮新進的那名女弟子,我必須知道她的詳細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