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禾真沒躲,任她的手落到了脖頸上。
指甲劃過他的喉結,劃出淺淺兩道紅痕。
“你怎么不躲?!泵闲∪钌笛哿耍B忙拿出帕子,踮起腳尖給他擦。
“顏兒不讓我躲。”晏禾抬手撫了撫喉結,驀地又笑了起來:“你看,我多聽你的話。等會兒你輸了,也得聽我的話。”
孟小阮恨不得敲敲他的腦袋,她知道,他肯定是想怎么折騰她,各種手段只怕在腦子里都過了一遍!
“陛下,杯盞器具取來了?!睖厝岬穆曇繇懥似饋怼?
孟小阮扭頭看去,只見孟碧紋帶著十多名宮女,捧著大大小小的杯盞和盒子站在幾步之外。
“不知陛下與娘娘是想玩哪一種,所以把酒令和花令都取來了?!泵媳碳y垂著眼睛,捧高了手里的酒牌和花牌。
“皇后想玩哪一種?讓你先選,說好了輸了不準耍賴?!标毯虜堊∶闲∪畹难瑥拿媳碳y手里拿起了酒牌。
孟小阮收回視線,隨手指著酒牌說道:“就選酒牌。”
“不過只有你我二人,未免太簡單了,三王爺還在御書局,不妨請他過來,還有五公主?!彼餍渣c了好幾個人的名。
“去請?!标毯趟斓卣f道。
孟碧紋行了禮,安排宮女去請人,自己帶著兩個宮女到了水晶池前,開始布置杯盞酒令。
孟小阮自打和晏禾在一起,見了不知多少女子,孟碧紋是最特殊的一個。她太安靜了,而且很沉穩(wěn),遠不是之前那些千金小姐比得上的。
似是察覺到孟小阮在看她,孟碧紋抬頭看了過來,視線在和孟小阮對上后,淺淺福了福身。
畢竟是在深宮里住了二十年的女人,她比孟小阮沉得住氣。她還年長孟小阮十歲,這十歲也足能讓她在見識和經(jīng)歷上壓倒孟小阮。
孟小阮嗅到了更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