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眼神飄忽不定,感覺腦子像是一團漿糊,理不清思緒。
如果說打暈尤惟妙的事,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那么醒過來,應該是在酒店才對,怎么回來到園區(qū)?
“莊德海!”高杰扯著嗓子喊道。
他對眼下的情況完全搞不懂,只能把司機喊過來。
莊德海走到高杰面前,眼神里沒有平日的諂媚和恭敬,只有鄙夷和嘲諷。
這讓高杰很是不爽,但紀天問在場,他也不好發(fā)作。
高杰冷著臉道:“不是讓你送我回家嗎?你怎么把我又送回園區(qū)了?”
“嗬~~~呸!”莊德海一口濃痰吐到高杰身上,罵道:“高禿驢,紀總的女人,你都敢惦記,你他媽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高杰當場氣急。
莊德海則趁機撇清責任,沖紀天問鞠身道:“紀總,我是真不知道尤小姐是您的女人,我要是知道的話,老早就把高禿驢帶到您跟前了。”
紀天問沒搭理他,而是冷眼看著高杰。
高杰此刻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的他,很干脆的雙膝彎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接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道:“紀總!我對天發(fā)誓,我實在是不清楚尤策劃是您的女人!”
“我要是知道的話,借我一萬個狗膽,我也不敢動歪心思??!”
“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不知情的份兒上,繞過我這一次,我馬上就辭職滾蛋,給尤策劃讓位。”
說完,開始“咣咣”磕頭。
幾個頭下去,額頭便血肉模糊。
高杰是禿子,但不是傻子。
他很清楚,事情到了這一步,園區(qū)、紀氏集團、乃至整個平州市,都再也沒了他的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