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慕容斐快馬加鞭趕到地牢,剛一走進去,就看見倒地的獄卒。
“不好?!?
我快步走上前去,慕容斐也緊隨其后。
還是來晚了一步,獄卒被殺,而牢房中,趙夢春倒在血泊里,一動不動。
我和慕容斐推開半敞的牢門,立刻走到趙夢春身邊,俯身檢查著他的氣息。
尚且還有微弱的呼吸。
應該是感受到有人靠近了,他十分艱難地睜開眼,眼中卻沒有聚焦。
他張了張嘴,啊了兩聲。
“趙夢春!”我呼喚了他一聲,他艱難地偏過頭來,呼吸太過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了。
緊跟而來的千竹拱手匯報道:“殿下,外面的士兵也被打暈了不少,現在整個大牢,無人看管?!?
“你們先守著,”他頓了頓又道,“傳太醫(yī)?!?
我緊張不已地看著面前氣若游絲的人,不由得輕聲問道:“趙夢春,這究竟是誰干的?”
他撇了眼我,張了張嘴,做出一個口型,幾乎是氣音地吐出一個字:“慕……慕……”
幾次重復之后,他終究是沒了力氣再說下去,頭一偏,一下子沒了意識。
太醫(yī)匆匆趕到,他皺眉看著牢中景象,走到趙夢春身旁給他把脈,最終搖頭嘆息:“不行了,已經沒救了?!?
慕容斐與我垂手立在一旁沉默無。
我又想起那個黑衣人來。
到底是誰?
究竟趙府還有什么秘密?
這幾日的刑訊其實已經快要撬開趙夢春的口了。
但他總像是懼怕這什么一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幾次被刑部鞭打得失去意識。
我和慕容斐最后甚至想,實在不行我們就放些假消息出去,假裝我們審訊出了結果,正在核查,以此來引蛇出洞。
誰知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誘餌就搶先一步被人扼殺。
我與慕容斐都很沉默。
等到回了器品閣后,我不免又生出幾分擔憂。
“你說,該不會那人手里捏著他兒子的命,所以他才一直不說?!?
慕容斐皺眉:“這倒沒關系,現在他府里的所有人都在我們手里,只是尚且不知道,他究竟是被如何威脅了這才……”
我嘆息一聲,又回想起一直守在趙府門口的宋時淵來。
無名冒出一團怒火:“都怪他,若是沒有他在哪里拖延著我的話,我肯定能抓住那黑衣人!”
“罷了。”
他安撫起我來。
“估計是剛去趙府沒找到東西,這才動了殺心,來獄中滅口了?!?
我悶悶不樂地垂頭在一旁,仔細地思索起那黑衣人的種種來。
沒多久,獄中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宮里。
皇帝大怒,差點將刑部上前稟報此事的人都給掀翻在地。
他很快下令,讓負責此事的我和慕容斐進宮見他。
再次面對皇帝,他卻是一臉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