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劃破空氣，用力打在她掌心，毫不留情。

掌心又熱又脹。

疼得姜止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

楚伯承將戒尺撂下，冷著臉，“拿書，站在角落，對(duì)著墻背?！?

于是，姜止背對(duì)著楚伯承，貼墻站著睡了。

楚伯承眉心突突直跳。

最后，他很輕地嘆了口氣，沒再管。

中午回楚雪螢?zāi)恰?

姜嬈在午休時(shí)，興致沖沖跑到楚雪螢房間,“姆媽，姜止被阿哥打了。”

楚雪螢正往臉上涂胭脂，“為什么？”

“姜止睡覺，不認(rèn)真學(xué)?！苯獘菩那樘貏e好。

她從匣子里，拿了一朵珠花，彎腰對(duì)著鏡子，在鬢間比劃。

楚雪螢把珠花拿過來，別在自己發(fā)間，“然后呢？”

姜嬈掩唇笑，“她還睡，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阿哥都懶得管她了?！?

楚雪螢笑了。

這正合她心思。

姜止自己不上進(jìn)，也省得她費(fèi)盡心思琢磨，怎么讓姜止考不上。

“你呢？”楚雪螢問，“學(xué)得怎么樣，有把握嗎？”

姜嬈胸有成竹，“里面的東西簡單，稍微學(xué)一學(xué)，就都會(huì)了。”

“我女兒聰明?！背┪灪軡M意。

姜嬈嘴甜撒嬌，“聰明隨了姆媽?！?

楚雪螢點(diǎn)她的鼻尖，“油嘴滑舌的，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必須考上，給姆媽爭氣?！?

“姆媽，我肯定能考上?！苯獘菩赜谐芍?。

楚雪螢提醒，“別太掉以輕心，跟著你阿哥好好學(xué)，知道嗎？”

“知道了。”

楚雪螢扶了扶發(fā)髻，“有幾位太太找我打麻將，我出門了。你歇息會(huì)兒，下午別遲了。盯緊姜止，有什么情況及時(shí)跟我說?！?

“放心，姆媽，姜止笨笨的，她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母女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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