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武院鼓勵學(xué)員競爭,自然有專門的比武場地。
位于學(xué)院的正前方,由青石板鋪成。
兩邊則是武器架,任學(xué)員自選。
江潮和王勇來到比武場時,剛剛才進行完一次比試。
勝者自傲地站在比武臺上,享受著眾人的擁護。
敗者躺在擔(dān)架上咳著血,落寞退場。
王勇低下頭俯視著江潮:
“現(xiàn)在退場還來得及,別到時侯被打成殘廢了,還指望老子給你出湯藥費。”
江潮冷漠地掃了他一眼:“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反骨值+20
這次怎么少?
反骨值到底是按照什么標(biāo)準(zhǔn)來計算的?
江潮一邊走,一邊思考。
殊不知正是這種無視的態(tài)度,讓王勇眼中的怒火更盛。
好你個廢材,還敢瞧不起老子,看我要把你的屎都打出來!
站在比武臺上的學(xué)生,一看王勇走過來。
不用后者開口,便麻溜地從比武臺上跳下來。
清河武院教得便是搏殺之術(shù),學(xué)生也都是武人,自然學(xué)風(fēng)酷烈。
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兇名在外的王勇,被打一頓那都是輕的。
臨走前,這個學(xué)生還對江潮投來憐憫的一眼。
武院的人都認識江潮這個富家子弟,在別的地方,有錢說不定還能買來尊重。
但這是武院,有錢無力,只不過是待宰的肥羊。
……
兩人站在臺上,各自站定。
王勇赤手空拳,神態(tài)從容,如淺寐之虎。
江潮則握著一根鑌鐵長棍,目光冰冷,漆黑的眼眸中,若有蛟龍盤臥。
前主因為根骨極差,便選了長棍。
想的是一寸長一寸強,長棍也比刀劍更好掌握。
花了三年時間,終于將清河武院的基礎(chǔ)棍法練到小成。
江潮挽了一個棍花,冰冷的鐵棍在布記老繭的雙手,仿佛具有生命力一般。
如探洞之毒蛇,似攪海之蛟龍。
見他的動作,王勇輕蔑一笑:
“三年時間,能把棍子練成這樣,倒也算得上勤勉?!?
習(xí)武之人,有內(nèi)氣加持,無需大聲說話,洪亮的聲音便在比武場內(nèi)回蕩。
臺上的觀眾也應(yīng)和起來:
“練了三年?我還以為練了三天,這富家公子哥就是不一樣,天賦異稟啊?!?
“雖然我知道江潮是個廢物,但沒想到這么廢物,練個棍法都要練三年。”
這個話音剛落,便又有另一個人附和道:
“要我說,他還是趕緊退學(xué)吧,這說出去都丟咱們的人?!?
“就是,就是!”
江潮略微側(cè)首,便看到說這些話的人,這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前主曾經(jīng)的好友。
嫌貧愛富,本就是這幫無賴的通病。
原本江家是整個青陽郡都數(shù)得上號的富商,這些人恨不得跪下來舔前主的靴子。
如今家道中落,這幫人又搖身一變成為李師兄的狗腿子,平日里便一直找前主的麻煩。
江潮扭過頭,對著喊得最大聲的青年無賴說道:“胡為,一會兒,咱倆練練?!?
“笑話,你先……”胡為正想要放狠話。
但看到江潮那雙冰冷的眸子后,胸中膽氣頓時少了七分,只能色厲內(nèi)荏道:
“你先打得過王哥再說吧?!?
說完他討好地看向王勇:“是吧,王哥?”
王勇雖然看不起胡為這種人,但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落自已的面前。
于是看向江潮,甕聲甕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