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沒想到,沈玄鶴用命護著的東西,恰恰是沈鹿寧送他的平安符!
要是知道這樣,打死他都不會說,這不就是等于在替自己的情敵說話么!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鐘令從懷中拿出一對玉佩,“在回京的路上,遇見個商販,我瞧著這對玉佩著實好看,就給你們倆買了,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收?!?
知秋認真想了想,說:“你放心吧,不管三少爺怎么做,阿姊對他已經(jīng)失望透頂,況且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擺在那兒,不可能會有任何結(jié)果。你做好你的事便是,不過別怪我沒告訴你,阿姊被三少爺傷害過很多很多次,你若真心喜歡她,我自然是全力支持你的,但若是一時興起......”
“放心吧!”
鐘令直接打斷她:“我自己的心我還不了解么,這么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有那種心臟砰砰直跳的感覺。”
知秋收起傷藥,面色凝重地說:“阿兄,我不是與你開玩笑,我說的傷害,不止是心,還有身子......”
鐘令也收起臉上不羈的笑:“身子?”
他不敢往齷齪的地方想,知秋卻一語擊破他對沈鹿寧的所有幻想:“阿姊和三少爺,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只是阿姊不是自愿的,她一直被強迫,若你喜歡的是阿姊的皮囊,平日里多看幾眼就得了,莫要再做出傷害她的事!”
鐘令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垂眸道:“知道?!?
提醒的話知秋已說盡,接下去怎么抉擇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院子里,沈鹿寧洗凈臉從耳房出來,迎面撞上往她這邊走的沈玄鶴。
他怎么還不睡?
沈玄鶴緊抿唇線,挺拔的鼻梁顯得他硬朗又英俊,尤其是在黑夜中,還透著一股凌厲之色,他身上纏著她親手綁好的布條,許是傷藥有了效果,刀傷不再溢出血來。
看到他身上的刀傷,她控制不住想起刀穗那事。
剛平靜下來的心,瞬間又掀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