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留在遠(yuǎn)處觀察的蘇塵,突然看到妖魔聯(lián)手,也皺起了眉頭,直到陸長歌出現(xiàn)。
天選大會開始時,陸長歌曾在萬眾矚目之下,向羽化圣主提問,知書達(dá)理,不卑不亢,頗有古君子之風(fēng),所以蘇塵印象深刻。
“積分榜排名第十的陸長歌,他也來了?”
“這倒是個機(jī)會?!?
蘇塵很清楚,雖然積分榜的排名并不絕對代表實力的排名。
但是能夠進(jìn)入前十的,絕對沒有一個弱者。
而且很可能是陸長歌為了進(jìn)入荒帝道場,耽誤了一些時間,排名才降下來的。
他的實力,應(yīng)該是和猿王以及黑暗魔女,同一級別的。
這兩方打起來,他正好混水摸魚,坐收漁利。
“死道友不死貧道,陸兄,先行謝過了?!?
蘇塵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恰逢此時,黃皮賤龍也將時空定位搞定了,一切準(zhǔn)備就緒。
而就在他們準(zhǔn)備傳送的時候,前方的局勢也變得更加激烈了。
“憑你們兩個,就想擋住我們所有人,未免太自負(fù)了吧?”
陸長歌冷冷的說道。
“當(dāng)然不能。”
猿王突然邪魅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但如果你死了,他們這些廢物再多又有何異?”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
陸長歌被徹底激怒了,冷喝一聲,身上便有濃厚的浩然之氣迸發(fā),結(jié)合血脈之力,在虛空中凝聚出一道神弓。
“儒道六藝,射!”
陸長歌拉動弓弦,頓時風(fēng)雷之音爆發(fā),與此同時一支璀璨的白色箭矢自動凝聚出來,好似九天神虹一般,遙遙對準(zhǔn)了猿王。
“居然只是第一射的白矢!本王還真是被小看了呢!”
猿王眼神一凝,嘴上雖然自負(fù),但心中卻是無比警覺。
“自作孽不可活?!?
而與此同時,黑暗魔女的眼眸之中,卻突然亮起了一道詭異的符文,射出一道無形的異光,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陸長歌的身邊。
噗嗤!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劍光直接洞穿了陸長歌的身體。
砰!
神弓潰散,陸長歌周身的浩然之氣猛烈一震,便將身后的一個儒雅男子轟飛了出去。
不過剛一發(fā)力,他便噴出了一口逆血,臉色慘白如雪。
“范文程,你在干什么?!”
一個長相嫵媚,卻又氣質(zhì)端莊的女子,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陸長歌,同時沖著被轟飛的儒雅男子怒斥道。
他們?nèi)瞬粌H是天源域的同鄉(xiāng)伴讀,還是至交知己??!
陸長歌花費重金換來了荒帝令,也沒忘了帶他們進(jìn)來,這是何等的胸襟和情義?
誰能想到,那個叫范文程的家伙,居然恩將仇報,甚至暗中謀害。
周圍的所有生靈,也都一片嘩然。
這突然的異變,讓他們都感覺好似在做夢一般。
還沒開打,竟然就被自己人給暗害了。
而且陸長歌可是他們這邊最強(qiáng)的一個,唯一能夠?qū)乖惩鹾秃诎的母呤帧?
“干什么?”
范文程吐出一口血痰,臉色忽然猙獰的說道:“柳如是,他陸長歌憑什么事事都壓我一頭,我范文程哪兒點比他差?連你都要從我身邊搶走,我不服!”
柳如是愣住了,沒想到這個一直溫文爾雅的知己,竟然在心中埋藏著如此多的怨恨。
“他被魔道邪術(shù)控制了,不怪他。”
陸長歌發(fā)現(xiàn)了范文程身上閃爍的詭異符文,語氣低沉的說道。
“這個時候你還在想著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柳如是悲痛地怒吼:“他若對你沒有怨恨,若非他心胸狹隘,又如何會被魔道有機(jī)可乘?”
“哈哈……”
范文程突然狂笑了一聲,繼而怒氣沖天的說道:“柳如是,你說對了!我就是自愿投靠魔道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把你從他身邊搶回來,我這么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這個叛徒,還有臉說,著實可惡!”
“該死的家伙,他把我們都害了。”
周圍所有的生靈,都在嗤之以鼻。
無論是太古種族,還是仇視東洲武者的妖族和魔道,此刻都極為憤慨。
雖然現(xiàn)在他們?yōu)榱巳f壽果才和陸長歌站在同一陣線,但無論是誰都打心眼里,痛恨背叛。
“畜生!你該死!”
柳如是憤然出手,手中之劍若銀河一般劃破虛空,裹挾著一股堂皇浩大,純正凜然的劍意,好似圣道之劍。
他們?nèi)寮宜?,正是圣道之劍,此刻全力爆發(fā),讓在場的所有生靈都為之一驚。
范文程的實力本和柳如是在伯仲之間,但剛才被陸長歌擊傷之后,自知無法力敵,便連忙朝著黑暗魔女的方向逃去。
“主人,救我。”
一邊逃,范文程還一邊恬不知恥地求救。
“哼!”
黑暗魔女冷哼一聲,抬手一掌打出,便震碎了劍光,連帶著柳如是都被轟飛出去,當(dāng)即重傷。
黑暗魔女的實力空前強(qiáng)大,尤其是那一身黑暗之力,更是無堅不摧,哪怕隨手一擊,都不是普通王者所能承受的。
幸好陸長歌硬撐著出手,才把柳如是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