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廳內(nèi)的微生槐亦聽見了動靜,拄著拐杖出來,“什么人竟敢明目張膽胡作非為!”
話音落下,不遠處金色紅色黑色一片,京機衛(wèi)與禁軍形成兩列隊伍兩路包抄,將府邸內(nèi)也圍得水泄不通。
禁軍沖進庭院時被管家擋了道,粗暴地將人推開。
“啊!”
這陣仗,儼然就是要抄家的架勢呀!
站在正廳門檻處的微生槐老眼一花,就算再沒見過世面也知道來的是誰,何況,有幾個京機衛(wèi)還是在他家住過的。
為首的平陽侯與包統(tǒng)領(lǐng)站在一起,最后登場,走入庭院內(nèi),包統(tǒng)領(lǐng)黑著臉,無情道:“金陵微生氏,謀害太子,罪無可恕,今奉陛下之令,查抄微生家,押微生氏族人上京,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正廳內(nèi)的家人們都走了出來,樊氏與單氏各自護著自己的孩子,廊下站著的微生澎嚇得身子僵住。
還是微生槐最先反應(yīng)過來,克制著慌張,問道:“謀害太子?草民一家本本分分,何時謀害了太子呀,就連太子的面也是沒有見過的呀!還望大人明察!”
平陽侯到底是在微生家住過一陣,吃過他家的飯,這會兒就不當(dāng)“壞人”了,閉嘴旁觀。
包統(tǒng)領(lǐng)冷哼一聲,不與之廢話,揮手讓禁軍拿人。
微生澎眼睛一轉(zhuǎn),以為這是官差想法子要錢,遂趕忙上前,試圖將包統(tǒng)領(lǐng)拉到邊上行賄,“官爺,有什么話好好說唄,朝廷有什么難處,我們都能配合的。”
錢袋子都取出來了,包統(tǒng)領(lǐng)一把將人推開,看也不看一眼錢袋子,“滾!”
禁軍的動作很快,手上一沓的封條,將偌大的府邸每一扇門都貼上封條。
“哎呀,別貼了呀!到底是怎么個事兒啊!”樊氏捂著兒子的肩膀,干著急。
微生槐捏緊拐杖,朝地上一敲,想起到震懾的作用,豈料聲音太輕,被禁軍的腳步聲蓋住了,根本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蹙起發(fā)白的眉毛,抬起拐杖往門檻石“吭吭吭”地敲,克服心中畏懼,頗有氣勢地高聲喊道:“住手!你們欺人太甚!我自問無愧于天地百姓,你們怎敢隨意潑臟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沒有王法了嗎!”
樊氏搭腔,“就是!我們一家都在金陵本本分分,連太子都不曾見過,談何殘害太子?就算要找個抄家的理由,也該找個符合邏輯的吧!”
“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想要我微生家的錢!”
一席話,聽得正在貼條的禁軍面面相覷。
平陽侯臉色沉下,扭頭見正門府邸外圍了不少百姓,竊竊私語不知正議論什么。
可不能再叫微生家的人亂講了!
“夠了!”他呵斥一聲。
樊氏短暫地停頓,膽怯地縮了縮脖子,“平陽侯,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侩y不成是裴世子與寧寧還在生我們的氣,所以想了這個法子,來整治我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