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妻子越來越不可置信的眼神,端侯氣血上涌,聲音拔高,“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的,你就這樣推了出去!我與祖母焉能不氣!”
梁倩是真不知道啊,沒人跟她說啊。
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刺骨的寒意仿佛要穿透裙擺,看著丈夫比地面還冰的眼神,再看胥氏,好似巴不得吃了她,她心生恐懼,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今日就不會開口說話了......”
梁倩無力地跪坐小腿上,哭聲顫抖,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膝蓋向前蹭動了幾步,拉住胥氏的衣角,“祖母,皇后娘娘那顆明珠不也沒給別人嗎,那我們還有機會??!”
“什么機會?”胥氏冷冷吐出一句,已經(jīng)不指望她能出什么主意了。
梁倩道:“我去求輔國公主,我與朝雪郡主是一起長大的情分,輔國公主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去求求她,說不準(zhǔn)她愿意幫忙呢?!?
“就你?”端侯在一邊冷嗤,還想嘲諷幾句,卻被胥氏一個眼神震懾回去。
胥氏看著梁倩,彎腰扶住她的手,“輔國公主得陛下看重,若輔國公主愿意替我們拉線,那此事便穩(wěn)了?!?
端侯小聲道:“祖母,輔國公主向來不插手這種事......”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胥氏睨了孫子一眼,然后和藹地將梁倩扶起,“好孩子,你若能說服公主,從此以后,這個家中再不許納妾?!?
端侯臉上一紅一白,知道是針對自己,卻不敢忤逆祖母。
梁倩點點頭,還帶著哭腔,“祖母放心,孫媳一定竭盡所能?!?
胥氏瞇了瞇眼,“今日皇后沒將明珠送出去,不代表明日不會,為避免夜長夢多,明日你就去找公主,帶些能入公主眼的禮,千萬不要是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得是一個晚輩拜訪長輩的態(tài)度,懂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