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秦雪有自己的想法,但看見兩人在一塊的時候,他也很難抑制住心里的不爽。
于是才有了那句陰陽怪氣的話。
他作為攝政王,關(guān)心敵國使者在本國的一舉一動,難道不正常嗎?
巴圖爾連忙站起來拱手作揖:“秦小姐的琴藝高超,性格熱情大方,很像我們草原上的美麗女子,鄙人對秦小姐十分欣賞!”
他們國家的人是不會吝嗇自己的贊賞的。
秦雪微微欠身,算是應下了這句贊揚。
蕭硯辰目光如炬,嘴角微微勾起,像在淡笑:“是嗎?但使者也別忘了,此次來訪,可不是與我國女子交往密切的?!?
這就是在告訴他,這個朋友,他交不得。
巴圖爾緊緊皺眉。
“秦小姐雖已嫁作人婦,但鄙人認為,以她之才情,或許可另擇良婿?!?
靜。
許是他這話太過鏗鏘有力,整座亭子都靜了下來。
饒是秦雪也沒想到巴圖爾會這么說。
亭子不遠處,戰(zhàn)飛舟的臉色更是一變再變。
清雅之前被巴圖爾懟得啞口無,偏偏不能發(fā)作,心中憋氣,便令人喚戰(zhàn)飛舟若是無事,便來接她回去。
卻不想,這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出現(xiàn),看樣子還將巴圖爾的話聽了去。
那話仿佛就像指著他的臉在罵,說他配不上秦雪。
戰(zhàn)飛舟一直習慣了被人捧在高處,什么時候聽過這樣指桑罵槐的話,此刻只覺得無比恥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