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望著眼前之人,最后道:“您就是那位江浩天?”
“是我,很意外嗎?”江浩平靜道。
“我聽師父說,那時救我跟少爺?shù)娜?,?yīng)該是金丹圓滿。”楚婕道。
“嗯,那時候的我剛剛金丹圓滿沒多久,應(yīng)該比你們大個十來歲吧。”江浩回答道。
聞,楚婕徹底愣住了:“那前輩還不滿五百歲?”
江浩不可置否。
楚婕感覺心神受到了沖擊。
隨后她便冷靜了下來道:“那時候前輩是怎么安排少爺?shù)???
“我將他帶回了天音宗,讓他當(dāng)了我?guī)煹?。”江浩如實道?
楚婕低眉,道:“所以......我參加的婚禮其實是您的婚禮?”
“江浩也是我?!苯凭従忛_口。
聞,楚婕緩緩跪下,對著江浩磕了個頭:“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也多謝前輩栽培之恩。
還有少爺?shù)酿B(yǎng)育之恩。
無以為報?!?
江浩望著對方,平靜道:“只是順手的事,我并沒有做多少事,身為天道筑基,你這一跪可就少了不少氣運?!?
“那你還讓她跪?”奈何天在一邊開口。
聽著對方說幾歲金丹,幾年前的事。
真不是個滋味。
此時楚婕已經(jīng)站了起來,但是她身上氣運確實在散發(fā)出去。
江浩望著對方,平靜的開口:“凝。”
瞬間,天地氣運再次往楚婕身上而去。
相比之前還要鞏固。
奈何天瞳孔一縮,隨口道:“手段也很一般?!?
“你試試?”紅雨葉望向奈何天。
奈何天呵呵一笑道:“你老,你怎么不試試?學(xué)到老,你老了不學(xué)嗎?
我死了學(xué)不了,你可沒死。
你是不愛學(xué)嗎?”
“我夫君會,你不會,你妻子也不會。”紅雨葉平靜的開口。
“你老你說的對?!蹦魏翁炖涞拈_口。
江浩覺得兩人似乎要吵起來了,只能道:“其實不難?!?
一瞬間,兩人都沉默了。
“我都已經(jīng)死了,你們找我做什么?”奈何天開口道。
“也沒有做什么,就是過來與前輩聊聊天?!苯破届o的開口。
聞,奈何天看向江浩,他眼眸深沉似乎看透了很多。
最后他無奈道:
“不得不說紅雨葉眼光真好。”
江浩笑著道:“前輩不夸我眼光好嗎?”
“你眼光一般,找了個老的。”奈何天隨口道。
一瞬間,周圍空氣都冰冷了起來。
江浩輕笑道:“我看著她長大的。”
之后他們聊了很多,唯獨沒有聊關(guān)于承運的事。
最后,江浩緩緩起身,對著奈何天行了個禮道:“岳父,我這樣叫應(yīng)該不唐突吧?”
奈何天并未開口。
江浩繼續(xù)道:“那我們先離開了?!?
之后他們便離開了。
奈何天看著江浩的背影,眼眸下垂。
楚婕緩緩開口:“前輩,是要發(fā)生什么嗎?”
“不是?!蹦魏翁鞜o奈道:“承運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迷,但是他能隨口讓氣運凝聚。
他怕是更加了解承運。
他的身上一股奇怪的意。
是承運看到了他,也是他即將發(fā)現(xiàn)承運。
我已經(jīng)無法知曉這意味著什么了。
但絕不是什么好事。”
江浩離開的時候,牽著紅雨葉的手。
路上,兩人什么都沒有說。
之后江浩去了轉(zhuǎn)輪神宗。
登門拜訪。
宗門外,江浩站在門口,安靜的等待著。
他讓人去通報了。
沒有多久。
官忠飛御劍出來,他很好奇究竟什么人找他。
當(dāng)他看到江浩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有些難以置信。
“笑,笑,笑前輩?”
他立即來到江浩跟前,恭敬行禮,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他已經(jīng)不記得幾次聽到笑三生死了。
尤其是對方真的徹底不出現(xiàn)了。
讓他頗為在意。
當(dāng)初那個豪氣干云的絕世天驕再沒有了消息。
讓他恍惚。
“官道友,好久不見?!苯瓶粗鴮Ψ叫Φ溃骸傲硗?,我姓江,我未曾與你說過嗎?”
“啊?”官忠飛愣了下。
隨后江浩也不在意道:“最近官道友如何了?多爾道友呢?”
“他在書院當(dāng)護衛(wèi)。”官忠飛立即道:“他天賦不佳,但修為不錯,四百年的時間,他目前已經(jīng)煉神修為,返虛應(yīng)該也快了。
前輩要不要一起去書院,我剛好要去找他?!?
“好?!苯祁h首,頓了下他指了指身邊之人道:“我夫人,紅雨葉?!?
聞官忠飛恭敬行禮:“見過前輩?!?
紅雨葉微微頷首,并未開口。
見到多爾時,江浩發(fā)現(xiàn)對方也不怎么年輕了,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跡。
看到江浩的時候,對方眼眶有些發(fā)紅:“還能再見前輩,我已經(jīng)死而無憾了。
沒有前輩,就沒有今天的我?!?
江浩看著他們,感受著過去的自己。
似乎對自己來時的路愈發(fā)清晰。
“吃面嗎?”江浩輕笑道:“我認識一家不錯的面店,我請你們?!?
他們自然是同意了,一路上他們好奇江浩為何來西部。
是否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江浩只是說過來看看,看看曾經(jīng)的一些友人。
分別時,多爾他們問何時能再見面,還問何時能為江浩做事。
江浩笑了,只是揮揮手道:“會有機會的。”
另外讓他們在后面幾十年盡量保重。
如今承運的道已經(jīng)逐漸出現(xiàn)。
各種氣息會讓諸多妖獸靈樹變化。
另外一些人定然會加入承運的道,掀起動亂。
之后江浩去找了顧文,對方都愣住了,有些難以置信。
以前大家都是筑基,如今......
差距何其之大。
“前輩,你肯定是我書院的大前輩吧?”顧文開頭就是這么一句。
江浩愣了下,最后道:“是啊,我是天文書院大長老,不信你去問問你們院長。”
顧文一臉唏噓道:“這就太大前輩了,而且也沒聽院長說我們還有大長老。”
江浩笑道:“他輩分不夠?!?
要離開的時候,顧文又道:“前輩要不要留在書院,我給你引薦,我能想辦法聯(lián)系到院長?!?
江浩笑著擺手,之后邁步離開。
走出天文書院,江浩看著天空感慨:“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如今回想起來,短短四百年多年,怎么就走到了這種地步?”
江浩也不明白。
還是太高調(diào)了,如果自己再低調(diào)一些,或許不至于如此。
他眼中的世界早已與其他人不同了。
他.....
看不到自己的過去與未來。
他甚至不確定是自己境界到了,還是承運的影響。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