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
江浩算了下,自己已經四百三十五歲了。
他四處看了下,道:“人似乎都不在?”
“是啊?!奔t雨葉點頭:“你知道你這次頓悟周圍是什么情況嗎?”
江浩略作搖頭道:“不太清楚,但是感覺影響范圍應該挺大的?!?
“你還能察覺到?”紅雨葉笑著道:
“在你的感知中是怎樣的?”
江浩略作思索道:
“應該是我的大道根基,覆蓋了周邊,與正常大道起了沖突。
“空間會因為道的體現(xiàn)不同,而陷入了僵硬。
“我的道未曾流動,天地大道未曾排斥我。
“這里應該就會受到巨大影響?!?
紅雨葉頷首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參悟了時間大道,定格了這個空間?!?
一開始她真的以為是因為這個,如果是這樣,說明時間大道非常厲害。
可惜的是,這個影響并非因為大道本身體現(xiàn)。
只是大道彰顯帶來的基礎變化。
由此可見。
江浩對道的領悟,已經超過了大羅不知道多少。
不管是普通大羅,還是她這樣的大羅。
都已經望塵莫及。
見不到其背影。
東極天,也再難威脅什么。
至于奈何天他們.....
紅雨葉無法確定。
因為那種境界超過她太多。
強弱,需要他們自己確定。
“師姐在這里坐了十三年?”江浩好奇的問道。
“不然呢?”紅雨葉看著江浩平淡的道:
“我們不是夫妻嗎?
“你在這里,我豈能離開?”
江浩愣了下,錯愕的看著眼前之人。
其實十三年不是太長,但也一點不短。
他只是發(fā)了個呆。
而紅雨葉要在這里忍受十三年時間的流逝。
“吃飯嗎?”江浩忽的問道。
“你會?”紅雨葉反問。
江浩略微尷尬道:“不會,但是這里不是有個面店,可以去吃面?!?
頓了下,江浩又道:“這里的人都出去了?”
“出去了,定格在這里對他們不一定是好事,就送出去,天文書院的人在百里之外重建了一座城,夠他們臨時居住。”紅雨葉開口說道。
聞,江浩有些錯愕:“天文書院?”
紅雨葉望著江浩,單手托著下巴輕聲問道:“不然我去建?”
江浩連忙搖頭,然后感知了下周圍。
果然,發(fā)現(xiàn)了景大江他們。
另外還有樓滿天。
除了這些,還有那位面店老板。
剛剛好了。
江浩神念一動,直接讓他們進來。
在外面,等待許久的景大江幾人心中欣喜。
終于可以進去了。
在江浩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
畢竟大道氣息消失,肯定是悟道結束。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大前輩會不會突然離開。
一旦離開,追是追不上了。
只能嘆息。
所幸,對方讓他們進去。
樓滿天也是起身,邁步走了進去。
面店老板有些慌張道:
“是古前輩?”
“不然呢?”景大江沒好氣的道。
面店老板感覺怪怪的,應該不是古今天。
但是對于天文書院的人來說,是不是都一樣。
反正肯定得是天文書院大前輩。
片刻之后,他們進入了內部。
里面的一切都與十三年前一樣,甚至是包子鋪的包子,還在散著熱氣。
看到這一幕幕,幾人都是震撼。
究竟是何種大道氣息,能夠將這里維持的這般好?
主要是對方并非釋放大道之術,而是簡單的悟道。
就讓這里的一切定格。
普通人的生老病死,都將被定住。
匪夷所思。
很快他們找到了江浩等人。
一男一女,都是坐在位置上喝茶。
看到江浩的瞬間,景大江就認出來了。
“江前輩,您來了怎么不去天文書院的院子坐坐?
“也好看看給您準備的院子,是否滿意。”景大江認真道。
江浩看著對方笑道:“景前輩說笑了,我就是路過西部。
“本來是的打算游玩幾天。
“未曾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另外你們餓不餓?”
聞,景大江看向面店老板,然后道:“去你的店鋪,給我們上幾碗面?!?
面店老板不敢拒絕。
她不知道眼前人是誰,但又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似乎在哪見過。
“我叫江浩天,不用猜測我是誰?!苯瓶吹綄Ψ揭苫?,便主動開口。
總歸得讓這些人知曉自己是誰。
弄錯了不好。
尤其是眼前老板不太一般,很容易察覺出古今天。
而他依然有古今天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面店老板才知道眼前之人是何等的大前輩。
那位撐開大世天的江浩天?
一時間,她驚恐萬分,難怪古城會發(fā)生這么多變故。
隨后,幾人往面店而去。
路上,樓滿天只是安靜的跟著,他并沒有急著開口。
雖然眼前人說是江浩天,但他沒有絲毫輕視。
古今天也好,江浩天也罷。
他們都一樣。
“前輩,你們是兩個人,我們是應該準備一個院子呢,還是兩個院子呢?”景大江突然問道。
聞,江浩笑道:“一個就好了?!?
“這個是院子的信物,前輩拿好?!闭f著景大江就遞出了信物。
江浩:“......”
自己得過信物了。
怎么還有?
這些人不知道所遇的都是自己一人嗎?
另外,怎么一下就變成自己要這個院子了?
他是想說與紅雨葉成為道侶了。
“兩位前輩已經成為道侶了?”景大江這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苯泣c頭。
剛剛好可以提及。
“是什么時候的事,也不通知書院,我們幾個說什么也應該去捧場才是。”景大江痛心疾首道。
“通知了啊?!苯苹卮鸬馈?
聞,景大江愣住了。
邊上的兩位老者也是錯愕。
通知了?
何時的事?
為何我們不知情?
“通知誰了?”景大江小心的問道。
“書院不是也有人參加嗎?”江浩笑著說道。
聞,景大江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如果有人知曉,那一定是那個小娃子。
那么她參加嗎?
她參加了!
她真的參加了?。?
他想起來了,當初他們還說對方去參加婚禮,這種小事還得親自跑一趟。
真不嫌麻煩。
所以,她去的就是江前輩的婚禮。
她為什么不說?
為什么?
這一刻,景大江感覺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