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英敏銳的捕捉到楊清河的表情,他心中冷笑,點頭說道:“好了,既然大家在大方向上,已經(jīng)達成了一致,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散會?!?
會議結(jié)束之后,劉浮生等人因為接待工作的要求,立即乘車返回潮江。
路上,孫海笑著說道:“師父,您在會議上的表現(xiàn),實在太突出了,我看唐少英和魏春林,還有劉博等人的臉色都綠了,真沒想到,您早就預判了他們的預判,直接就把他們的陰謀給戳破了?!?
劉浮生笑道:“多虧了江頭市李市長和奉遼省的老李書記幫忙,兩審終審制是個成熟的司法制度,但欠缺一些變通,容易被手握權(quán)力,想要妨礙司法公正的不法之徒所利用,這個問題,越早處理就越好。”
孫海深以為然道:“再有類似的事,您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下,我今天差點丟大人了,唐少英他們實在太狡猾?!?
劉浮生沒有解釋什么,因為他也是在會議開始之前,才接到白首長的電話。
孫海說:“總之問題解決了,我相信魏春林在這種情況下,絕不敢故意搞冤假錯案,不過高世才讓我有點意外,之前在江頭市,我沒發(fā)現(xiàn)他和唐少英有什么瓜葛,甚至覺得他是個盡職盡責,處事公正的人呢。”
劉浮生沉默片刻,緩緩說道:“高世才確實有點意思?!?
“怎么講?”孫海問。
劉浮生說:“浮云網(wǎng)絡這個案子,看似唐少英在幕后推動,魏春林和劉博在前面協(xié)作,實際上,最關(guān)鍵的還是江頭市中院的高世才,就算高世才把責任推給劉博,他也脫不了干系?!?
孫海說:“是啊,從程序上講,高世才絕對難辭其咎,最少也要停職調(diào)查,被記大過。”
劉浮生說:“那就意味著,他以后的仕途,不會再有任何進步空間了,換成任何一個打拼到這一步的干部,恐怕都會誠惶誠恐,可是,剛才就連關(guān)系不大的魏春林,都表現(xiàn)出難看的臉色,高世才卻依舊鎮(zhèn)定,這又是什么原因?”
孫海思索道:“或許他的性格比較沉穩(wěn)?”
“這說得過去嗎?”劉浮生反問。
孫海嘆了口氣,這種情況,確實說不過去。
楊清河也是接待組的成員,這次返程,他與劉浮生等人通坐一輛車。
剛才楊清河一直都沒說話,直到此刻,他才說道:“即便仕途被毀了,依舊能保持鎮(zhèn)定的,要么根本不在乎仕途的發(fā)展,要么,他就是早有準備。”
劉浮生說:“對,早有準備,你們還記得陳明浩這個人嗎?”
孫海詫異道:“您的意思是,他和陳明浩的性質(zhì)相通?”
劉浮生點頭道:“有可能,這個高世才,隱藏的很深啊,就連當初的陳子興,海長春等人,應該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人?!?
孫海倒吸一口冷氣,他擔任江頭市的書記之后,曾經(jīng)對所有干部進行過詳細的考察,尤其是公檢法方面。
這個高世才,沒有查出任何問題,就連韓大偉留下的保險箱和明月樓里的相關(guān)證據(jù)中,都找不到高世才的資料。
孫海甚至思考過,好好培養(yǎng)高世才呢。
劉浮生看向楊清河說:“楊市長,我在會議上注意到你情緒不高,是不是因為外商考察團的事,沒有利好到鵬城?”
楊清河搖頭道:“您誤會了,我絕對服從組織安排,不會多想。”
孫海挑眉道:“楊市長,你這話有點太官方了,什么叫服從組織安排?外之意,你心里還是不高興啊。”
楊清河說:“沒這意思,我只是覺得,其實我去不去接待外商,都不是很重要?!?
孫海說:“合著楊愛國通志白跟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