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危急時,死囚是敢死隊。
就連缺糧時,死囚亦能發(fā)揮其價值!
絕了!
太變態(tài)!
太殘忍!
不愧是她上官婉兒看中的男人!
上官婉兒在心底默默的道。
武曌一顆心放進了肚子里,她朝高陽道,“有高大人這番話,朕心甚安!”
“既高大人無須大量糧草輜重,那便簡單了,雁門關(guān)一帶有一萬玄甲精銳,個個都是好手?!?
“高大人要一人三馬,那朕便再征調(diào)一批戰(zhàn)馬前去便是,此戰(zhàn),高大人要什么,朕便給什么?!?
高陽拱手,斂下眸子道,“臣多謝陛下圣恩!”
武曌鳳眸里盡是威嚴(yán),卻也夾雜著一絲難以掩蓋的激動。
她攥緊白皙的拳心,一雙眸子好似追憶一般,眼前浮現(xiàn)出了昔日大乾受辱的場景。
她看向御書房外,開口道,“昔日,我大乾太祖被那匈奴圍困于白登山上,差點被生擒活捉,太祖駕崩后,高祖年幼,故太后垂簾聽政,彼時的匈奴大單于竟寫信,邀我大乾太后前去草原與他歡好,做一對快活夫妻!”
說到這,武曌回首。
她一雙鳳眸泛紅,聲音極為冰冷:“但沒辦法,如高相所,尊嚴(yán)只在刀鋒之上,真理只在弓弩射程之內(nèi),放今天下,弱即是原罪,弱就要挨打!”
“太后沒辦法,只能委以虛蛇,強忍下這份羞辱回了一封吹捧之信,此后近乎百年,我大乾皇室女子,便送去匈奴和親。”
“然這匈奴非但不感恩,還屢次犯我邊境,殺我大乾百姓,擄我大乾女子,這份國仇,也……該從朕這洗刷!”
高陽再度拱手,“臣定不負(fù)陛下圣恩?!?
武曌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一雙鳳眸看向高陽。
她神采飛揚,身上帝王之威席卷的道:“高相盡管放手去戰(zhàn),去復(fù)仇,一切都有朕兜底!”
“若能大破匈奴,拿下河西之地,那便可以重創(chuàng)匈奴,亦能力挫楚、燕、齊三國的意圖!”
“那我大乾崛起之路,將再也無人可擋!”
“千古霸業(yè),也將隨之朝朕與高相敞開大門!”
高陽拱手,高聲道,“臣必不負(fù)圣恩,一為報仇,二幫陛下拿下河西之地,重創(chuàng)匈奴!”
“那臣便先告退,回府準(zhǔn)備一下!”
武曌對此,微微點頭。
但她注視著高陽離去的背影,鳳眸微蹙。
不知為何,高陽的這道單薄背影,忽然令她的心如被針扎了一下,一陣刺疼。
“婉兒,是朕的錯覺嗎?”
“朕為何感覺高卿與平常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上官婉兒聞,笑著搖搖頭道,“高相突遭橫禍,心底憋著天大的恨,有些不同也實屬正常,陛下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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