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沒有打擾他們,在病房外守著。
程安寧此時此刻看不到別人,只看周靳聲,就守著他,連孟劭騫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周靳聲手上的血被護士擦干凈了,指縫里的沒有擦掉,程安寧問護士要了棉簽沾了熱水仔仔細細擦掉,衣服已經被護士換了病號服,不知道他醒過來會不會不高興,上次肺炎住院都不愿意換病號服,還說她要風度不要溫度。
約莫兩個小時候,天都亮了。
李青進來小聲說:“程小姐,要不您去酒店休息會吧,這里交給我,老板要是醒了,我立刻打給您?!?
“不了,我就在這等,等到他醒過來?!?
她說什么都不走。
李青不好再勉強,又試探問了句:“您不生氣了?”
程安寧沉默。
“抱歉,程小姐,我不應該不合時宜說這些,但我還是想告訴您,上次不是老板故意騙您,他沒有這個意思?!?
李青還是有所隱瞞,沒敢說老板在知道病歷搞錯之后,讓他繼續(xù)瞞著程小姐,唉,誰不懂老板那點心思,不就是想博取程小姐的同情心,讓程小姐心疼心疼。
李青是知道今晚周靳聲的計劃的,也料到徐東揚會找程安寧,只是沒想到情況會這么嚴重。
程安寧反應淡淡的:“我知道?!?
李青點到即止。
第二天,程安寧沒回家,中午的時候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她解釋說:“我昨晚玩太過了,沒注意時間,媽,我和朋友在玩幾天再回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