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靳聲那受了氣,還被人攔著去路,脾氣一下子上來。
“程小姐?!?
“怎么,我不答應(yīng),還要來硬的不成?”
保鏢說:“程小姐,你別緊張,我們東家只是有點話想和你說,說完就讓你走?!?
“我說了,我沒空,讓開?!?
跑車的車窗落下,露出一張混血感深邃立體的臉,是徐東揚,街上人來人往,他格外高調(diào),也不怕被人認出,港城的八卦狗仔是出了名的尖酸毒辣,什么報道都敢報道,不會顧忌對方是什么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越是有身份的人物,狗仔越不放過,二十四小時追蹤,就是要挖猛料。
程安寧左右看都沒有看到哪個像狗仔的,她可不想跟徐東揚這種人一塊出現(xiàn)在八卦周刊頭版上,主要是怕丟人。
徐東揚笑了聲,“程小姐,需要我下車親自請你?”
一路尾隨過來的李青急忙出現(xiàn),畢恭畢敬跟徐東揚說:“徐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我?guī)湍鉀Q。”
徐東揚是誰,周靳聲來了才會跟他說句話,一個小助理不亞于一個不起眼的小嘍嘍,他冷聲道:“讓開,擋我視線了?!?
李青往外挪了一點,“抱歉,徐生,您別生氣,您是有什么事么,需要我轉(zhuǎn)達周律么?”
搬出周律,徐東揚笑了,身上戾氣收斂了點,說:“你至于這么緊張么,我同程小姐說幾句話怎么了,周律不讓?這么寶貝?連說句話都不行?”
李青賠笑,“沒有,只是周律交代過,讓我快點把人送回去,程小姐這鬧脾氣鬧了一路,我快急死了,都快錯過車次了,得趕緊把人送回去我才好回去交差,沒有別的意思,您別跟我們計較?!?
李青一個勁搬出周靳聲是什么意思,徐東揚又豈會不明白,不過是在提醒他,他笑了聲:“你還挺盡心盡力的?!?
“我給周律辦事,理應(yīng)如此。”
“靳聲給你開的薪水值不值得你幫他開罪我?”
大冬天的,十度左右的天氣,李青額頭有汗?jié)B,說:“徐生嚴重了,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開罪您,我自知我什么身份,您什么身份,不過周律交代的事,我不能不做?!?
不知道是有人認出徐東揚的身份還是跑車太惹眼,路人不想沾上什么麻煩,自動繞開他們走,漸漸形成了一個沒有屏障的空間。
程安寧垂在身體手指逐漸僵硬蜷縮,緊了收,收了緊,僵持了片刻,徐東揚放人了,喊了那倆保鏢上了車,戴上墨鏡,卻對程安寧說了句:“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