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伯府大怒,看著妻子有問道:“當(dāng)初的事情不體面,她想風(fēng)光回京,就得先生個孩子出來再說,不然萬一有一日豫王回京,她膝下空空的話,那時候日子才難過。你讓她放聰明點,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什么,前程是自己掙來的,她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jīng)]有回頭路,便是再苦也得咽下去?!?
興安伯夫人被丈夫這么一通搶白,也有些壓不住火了,怒道:“若不是你讓她去做那種事情,她一個姑娘家,體體面面的嫁個人還能有今日的苦頭?好哇,到了現(xiàn)在你倒是會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根本不把女兒的死活放在心上!”
兩夫妻說著說著就鬧了起來,興安伯一怒之下拂袖離開,興安伯夫人捂臉痛哭。
但是也沒辦法,丈夫不肯幫忙,她一個人也沒法子讓女兒回京,只能寫信安撫她,還是興安伯那句話,先生個孩子攏住豫王再說。
等將來回京,賢妃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給她留幾分體面,屆時再慢慢謀劃便是。
坤德宮。
皇后得知事情前因后果,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個段明曦當(dāng)真是渾身是刺,難以下手。
越是這般,皇后越是后悔當(dāng)初猶豫,讓段明曦定了端王。
如果她沒有猶豫,而是直接將段明曦收入東宮為側(cè)妃,那現(xiàn)在這大利的局面便是他們母子的。
“凡事過猶不及,淑妃可不是賢妃好糊弄,事情暫且到此為止,你父皇面前,不要提及此事?!被屎罂粗鴥鹤诱f道。
太子擰眉,“母后的意思是淑妃會去父皇前搬弄是非?”
“哼!淑妃一向護犢子,就在今日上午,淑妃已經(jīng)見了你父皇?!?
“動作倒是快!”太子不悅道,“難道就這樣算了?”
“自然不能,但是此時我們母子若是在你父皇面前提及此事,只怕坐實了淑妃之。倒不如不動不說,你父皇心里反而不會有偏頗?!?
太子心中煩悶,站起身來說道:“兒子先回去了?!?
“等一下?!被屎蠼凶∷?,“太子妃最近如何?”
太子對這個妻子不是很在意,只道:“一切都好?!?
皇后就不高興了,看著兒子說道:“我知道你并不是很喜歡她,但是她現(xiàn)在是太子妃,背后還有鎮(zhèn)國公府。而且豫王妃已經(jīng)有孕,太子妃這邊還沒好消息,你自己也要多上心?!?
太子沉默一瞬,隨即說道:“兒子知道了?!?
太子離開后,皇后滿面疲憊地靠在迎枕上。
盧嬤嬤輕輕走過來說道:“娘娘,您放寬心,殿下一向知道輕重?!?
“哼!我看他是心野了,總盯著別人碗里的算怎么回事?”皇后怒道。
盧嬤嬤心頭一顫,知道皇后的意思,她卻不敢深想,只能拐著彎地勸道:“太子妃知書達理,做事進退有據(jù),就是太古板了些,許是殿下才不是很喜歡。
不如娘娘挑兩個性子活潑的閨秀進東宮,殿下也能高興些。東宮只有一個太子妃,確實太少了。”
皇后微微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就是之前傅紅筱那事兒鬧的,皇后一時間不想再給東宮添人。
再說,太子妃還未有孕,不曾生下嫡子,弄一些妖妖嬈嬈的玩意兒進去,那可不成。
倒是選兩個性子活潑的閨秀做太子良娣尚可,看著盧嬤嬤說道:“你將名冊拿來,本宮仔細(xì)看看?!?
說到這里,皇后忽然想起來,定遠伯府可還有待字閨中的姑娘。